青雾嗅着这香味,馋的不行:“绥州的咸粥真的好香啊!”
时桉露出暧昧的笑容:“都是侯爷吩咐我买的,这些侯爷都尝过,觉得不错就叫属下给县主备上。”
除了咸粥,还有几样当地的特色小吃。
宋今心头暖暖的,喝了几口咸粥才想起来自己想问的话,“对了时桉,侯爷最近都在忙什麽,好几日不见人影了。”
时桉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
“侯爷啊……侯爷在处理程家的事,不过那陆知府总是有意无意想护着程家,侯爷现在不好出手。”
宋今颔首。
程家和叛军有牵连,崔怀寄这是想从程家下手,逼陆知府漏出马脚。
“哦还有,”时桉说起另一件事,“陆知府想给侯爷办接风宴,侯爷几次推拒,这次实在推拒不了,便托属下问问娘子,娘子可要去参加?”
接风宴?
她记得前几日夜里,陆知府带着一群人堵在门口等崔怀寄,那时便说要办接风宴的。
看似是接风宴,实则鸿门宴。
“那接风宴定在何日?”
“今夜。”
宋今拧眉,这麽着急吗?
*
程家几次得罪曲陵侯,这次接风宴,陆知府特意叫上程家二爷,想在接风宴上向崔怀寄赔礼。
宋今也一并被邀请入宴。
接风宴定在陆知府的宅邸里。
甫一踏入,淡淡胭脂粉的味道扑面而来,舞女羽衣蹁跹,曲音不断。
宋今和崔怀寄分桌而坐。
陆知府笑呵呵看着他们,“今夜不谈正事,侯爷来我绥州多日,下官一直为尽地主之谊。”
“这佳酿是绥州的特産,别处喝不到,今夜下官与侯爷不醉不归!”
程家二爷陪笑着跟在陆知府身後。
等陆知府敬完酒,他才谄笑着举起酒杯:“往日多有得罪,还望侯爷莫与程家计较……”
崔怀寄好整以暇注视他的卑躬屈膝,眼里闪烁着戏谑,“得罪?二爷何时得罪本侯了?”
程家二爷尬笑,被人如此不给面子,属实叫他难以下台。
宋今倒是听得好奇。
【这程家怎麽得知侯爷了?】
她附耳和时桉小声交流。
“程家干了什麽得罪了侯爷?”
时桉忍笑:“也不是什麽大事,林霜告诉侯爷程家和肃离王一党的勾结,侯爷便暗中调查,这程家二爷也是个没眼色的,巴巴往侯爷刀口上撞,被侯爷封了好几家铺子,当时不知侯爷身份,好生一通嚣张。”
那些铺子或多或少都和肃离王的人有瓜葛,崔怀寄断了他们联系的档口,彼时程家二爷尚不清楚他的身份,带人围堵过去,最後吃了个哑巴亏。
想他程家二爷在绥州不说有多呼风唤雨,这下碰到钉子,能不摇尾乞怜麽。
宋今忍俊不禁,在心里放声大笑。
那边,程家二爷战战兢兢敬完酒,来到宋今跟前,当下认出她是那夜拐走安越的人。
眼睛瞪得宛如铜铃。
“你……”
宋今笑眯眯地看着他:“嗯?二爷想说什麽?”
程家二爷这下是真的有苦难开,哈哈笑了几下表示没什麽,老老实实端起酒杯敬酒。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宋小娘子绰约风姿,竟没能一眼认出。”
宋今擡起下巴:“我可不敢当二爷这句夸赞……”
蓦然,台上乐声急转,方才的舞女竟扯掉腰上的纱衣,露出白皙的腰肢,极近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