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遮住了视线,她没看见男人宠溺的微笑,满目柔情。
季书闲探出右手,强势地夺走了被子,“敢做不敢当?”
眼前没了遮挡物,温凛月完全坐不住,只想原地遁走。
她挣扎着想爬下床,却被对方提前预判到了。大手摁住她瘦弱的肩膀,将人固定在床上。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彻底放弃抵抗,俨然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样儿。
眼前漆黑,她安静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动静。
她败下阵来,欲哭无泪,“我错了,王爷。”
下一秒右手被人握住,低沉磁性的嗓音紧随而至,“阿月,你何错之有。”
唇上一热,她被吻住了。
温凛月:“……”
少女惊诧睁眼,如遭雷劈,用力推开始作俑者,“王爷,您干什麽?!”
季书闲下意识皱眉,不假思索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温凛月:“……”
季书闲一定是在报复她,一定是的!
“我真的错了,王爷!”她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多绝望。
她就不该鬼迷心窍去亲季书闲。被人当场抓包,连退路都没有了。
见小妮子这副模样,季书闲不免有些好笑。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罪恶,将她逼到这份上,她就差切腹自尽了。
不过很显然,他今晚不会就此作罢。他布了那麽久的饵,鱼儿好不容易咬鈎,他怎麽可能就这麽放过她。
右手被人握住,不能动弹。某人松了松,同温凛月十指扣紧。
她怔然地望着紧紧交缠的两只手,满脸不解,嗓音震颤不已,“王……王爷?”
讲话哆哆嗦嗦的,真是够没出息的。
“阿月,本王有没有教过你,坏事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优柔寡断最要不得。”
温凛月委实整不明白季书闲这话什麽意思,她只觉得自己煎熬难耐,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眼瞅着季书闲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势不可挡的野心,试图征服一切。
少女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王爷,您别过来,我喊人了啊!”
年轻的男人邪魅一笑,“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能喊谁来救你?”
温凛月:“……”
她从来不知道季书闲居然还有这般霸道的一面。她对这个男人果然还是不够了解。
她後悔不已,她就不该招惹季书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季书闲逐渐失去了耐心,懒得跟小妮子对峙,反正他今晚一定要收竿。
他将人拉到怀里,捧住她脸,唇印了下去。
温凛月:“……”
又来?
温凛月心中震撼无比,想挣扎却挣扎不掉,只能被动的随波逐流,失去自我。
季书闲从未这般温柔,像是在对待什麽稀世珍宝,唯恐伤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男人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疼惜和矢志不渝的爱意,她几乎不敢验证。
“阿月,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说的是“我”,而非“本王”,这一刻,两人是平等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裕王爷,也不是她的长辈,他只是季书闲,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温凛月不敢睁眼,不敢吱声,只想装死。
逮着人结结实实吻一通,季书闲这才松开对方。
她捧住脸,面红耳赤t,羞于见人。
男人觑她一眼,堂而皇之打趣:“刚不是挺厉害的,这会儿怂了?”
温凛月:“……”
王爷,求求您闭嘴吧!
“阿月,还记得咱俩成婚那晚,你同我说过的话吗?”
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