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王府,第一次见到这半大少年,她是十分惊讶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好的身手。
裴长青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王爷让你进桃林玩游戏。”
杜雨莹:“……”
他现在就是个传话机器,机械而生硬。
这孩子见谁都这样,除了温凛月。他在温凛月跟前就是个幼稚可爱的小弟弟。
杜雨莹赶紧说:“婢女都不能进林子的。”
裴长青:“王爷说杜小姐是裕王府的客人。”
一时间,杜雨莹心中五味杂陈。她是掖幽庭的罪奴,人人都可轻贱。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唯有温凛月把她当朋友,尊重她,关爱她,不惜顷尽全力救她出掖幽庭。
就连季书闲现在也说她是裕王府的客人,而非仆役。
他们待她这样好。可她在做什麽呢?
——
桃林很大,即使季书闲划了范围,要想找到一枚玉佩仍旧不容易。
可温凛月却必须要找到。季书闲的玉佩绝对不能落在梁舒云手里。
她和阮弦一组,两人一路仔细找过去。
阮弦兴致很好,一会儿翻翻树枝,一会儿又摇摇树,一会儿又到凉亭里找一圈。
可惜都没找到。
眼看着她都要吩咐婢女去找铲子刨土了。温凛月及时阻止了她。
“阿弦,王爷不会把玉佩埋土里的,你别在t那儿翻腾了。”
阮弦:“……”
“为什麽呀?”阮弦一脸不解。
外人都道祁王妃性格火辣,名震京城,将祁王治得死死的。可内里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毫无心机。
温凛月向她解释:“王爷那块玉佩他贴身戴了好多年,是他心爱之物,他舍不得埋土里的。土里太脏了。”
季书闲这人尤其爱干净,眼里容不得一丝脏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玉佩染上泥土的。
阮弦听完,猛地一拍脑袋,“是哦!你看我这脑子。”
“回来彩衣,不用拿了!”她立马放弃刨土的想法,唤婢女回来。
她一把挽住温凛月的胳膊,轻声细语地问:“五嫂,你最了解五哥,你觉得五哥会把玉佩藏哪儿啊?”
温凛月:“……”
这可把温凛月给问住了。她是一点都不了解季书闲呀!她哪里知道他会把玉佩藏在哪个角落。
“我也不知道呀!”她摊摊手,一脸茫然。
阮弦:“……”
阮弦一听只觉得奇怪,“你和五哥可是夫妻呀!咱们这里面,除了你还有谁了解五哥呀!你会不知道?”
她笑嘻嘻地凑到温凛月跟前说:“五嫂,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铁定知道五哥把玉佩藏哪儿了。你故意不告诉我,想自己赢,是不是呀?”
温凛月:“……”
温凛月心想,大小姐你还真想太多了。她和季书闲只是挂名夫妻,彼此都不了解对方。季书源都比她要了解季书闲。毕竟他俩可是亲兄弟。
不等她接话,阮弦就说:“五嫂,你放心,我指定不跟你抢。你赢,还是我赢都不重要,反正绝对不能让梁舒云赢,五哥的玉佩千万不能落她手里。”
阮弦说的一点都没错。在场的这群人里谁先找到季书闲的玉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舒云不能找到。
可惜温凛月是真不知道季书闲会把玉佩藏在哪里。
只能埋头找,找仔细点。
两个姑娘沿着小溪边一路找过去。
时间倏忽一下,从指缝间溜走了。
“砰……”一声刺耳嘹亮的锣声卷进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