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月注视着男人那双深邃明亮的瞳眸,逐字逐句道:“王爷,您不必瞒我,您想做什麽我很清楚。您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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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裕王爷躺在了暖阁温暖柔软的床榻上,他险些都要感动哭了。
还是暖阁的床舒服,书房的软榻哪里能睡人,分分钟都能拆掉人老腰。
王爷终于卧房睡了。裕王府上下深感欣慰。蓝画蓝衣两个丫鬟守夜时一直咧着嘴角,傻笑不停。
蓝画:“你笑什麽?”
蓝衣:“我高兴啊!你笑什麽?”
蓝画:“我也高兴呀!”
两人:“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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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後,有关裕王爷裕王妃的绯闻传遍大街小巷。
有人说:“裕王爷新婚燕尔便夜宿青楼,裕王妃带着丫鬟仆从深夜捉奸,毫不客气地将王爷捉回王府。王妃真乃女中豪杰,丝毫不输祁王妃当年之英勇!”
有人说:“裕王爷看上了醉红楼的头牌画眠姑娘,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日夜流连醉红楼。裕王妃深明大义,非但不生气,还主动提出要替王爷纳妾。她亲自上醉红楼替王爷把关,真乃正妻之楷模!裕王爷感念王妃大度,果断放弃纳妾!”
有人说:“裕王爷和裕王妃一同看上了醉红楼的画鱼姑娘,夫妇二人不惜大打出手!”
……
与此同时,御史们参奏裕王爷的奏折也堆满了御案。
本朝官员狎妓乃大忌,是要背处分的。皇亲国戚虽不如为官者那般严重,但也是上不得台面之事,容易遭人诟病的。
御史台那群老匹夫们正愁没有业绩。没想到季书闲自己撞上门来了。
那还客气什麽!麻溜支棱起来,批。斗呀!
这些拿笔杆子吃饭的老头写起弹劾奏本来那叫一个狠,丝毫不留情面,什麽有辱斯文,丢尽皇家颜面,不配为人臣子等等等等。简直将季书闲批得一无是处。就差没让陛下削其爵位,贬为庶人。
其实一个王爷出入青楼哪里真就这般严重,非削其爵位不可了。还不是御史老头们看人下碟,往死里怼季书闲罢了。
为什麽?因为陛下忌惮季书闲。
试问怎麽做才能让陛下高兴?当然是批。斗让陛下不顺眼的人了。
勤政殿内,皇帝难得心情这麽好,批阅奏折时通体舒畅。
这些御史老头深得朕心!
他放下御笔,扬声道:“高升,传萧疏!”
片刻以後,一身黑衣的萧疏进入勤政殿,神色肃穆,“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站在御案前摆摆手,“爱卿平身!”
萧疏:“谢陛下!”
“御史台那群老头联名上书弹劾五弟狎妓。以爱卿昨夜所见,你以为此事可属实?”
“昨夜之事微臣回宫便已经如实秉明陛下。王爷王妃确实一同出现在醉红楼,王妃声泪俱下控诉王爷使其独守空房,这也是事实。”
皇帝深沉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御案上的砚台上悄悄扫过,声线冷凝,“萧疏,你还是不太了解朕那个五弟。”
萧疏:“微臣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皇帝:“五弟一向洁身自好,如何在一夜之间就变成好色薄情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