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书:我现在回来,还来得及一起吃饭吗?]
[温斯特:当然,我想我们还需要多办一个庆功宴!]
洛锦书不自觉地笑起来,看来温斯特也看到了新闻。
不过……
他想起还被自己蒙在鼓里的父母和弟弟,心里感到几分过意不去。
虽然和严靖沉坦白後,心里的痛苦缓解了几分,但洛锦书还是无法自己把真相告诉父母。
他害怕会在洛父洛母的脸上看到薛菲菲和馀兆康的表情。
他怕他们失望。
洛锦书低下头,恍惚了一阵,才将情绪平复,开动车辆。
从丰昀到别墅的车程不长,中间正好要经过那栋烂尾楼。
路过烂尾楼的时候,洛锦书想起那天闻籍的窘态,还有严庄雄今天被抓时的暴躁疯狂。
金钱总是能让人变成野兽。
如果不是贪婪,也许严庄雄根本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谁叫他作恶多端,一生都在利用别人榨取资源?
“嘎———砰!”
车子突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洛锦书急踩刹车,迅速从车里钻出来,低头去看发出声响的轮胎。
原本完好无缺的轮胎已经漏了一半的气。
洛锦书不解地蹲在轮胎旁,指尖触及扎在轮胎上的一片巨大而锋利的钢片。
路上怎麽会出现这种东西?
洛锦书眉头紧蹙,他低着头,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保险公司,身後一阵冷风袭来,冻得他不自觉的颤抖两下。
钢片的表面沾了点灰,却仍旧光滑地可以反射一切景色。
洛锦书下意识地望向钢片,他在那张钢片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与此同时,还有他身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馀兆康?!”
中年男人扭曲的表情一闪即逝,他奋力举起手上的榔头,重重砸向青年!
瘦弱的青年来不及反应,只能擡手挡住袭击。
但他怎麽会是铁榔头的对手,只听榔头“哐当”一声砸到额头,青年整个人如纸片一般狠狠摔倒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留下……
“叫你坑我,哈哈,叫你坑我!”
中年男人的声音几欲癫狂。
洛锦书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
他感觉到身体在一点一点失去温度,感受着脸蹭在地面的疼痛。
思绪从震惊变为追忆。
脑海中浮现出严靖沉的笑容。
对不起。
青年的嘴里全是鲜血,喉咙也被堵住,每一次呼吸,都是这具身体僵硬的齿轮发挥百分之两百功效的结果。
对不起,我好像,没办法实现跟你的承诺了。
严靖沉,我好像还没跟你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