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把每一个潜在的情敌赶走,这样洛锦书会不高兴的。
闻籍怒极反笑:“是啊,我还爱着锦书,不行吗?”
“你严靖沉当初不也是这样,觊·觎·人·妻。”
洛锦书神色逐渐冰冷。
严靖沉倒没什麽感觉,反正闻籍说的没错,他爱了洛锦书这麽多年,从未有一刻放下对洛锦书的爱意。
“所以呢?”严靖沉耸肩,“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他完全没被打击到的神态反而打击了闻籍。
男人焦躁地攥紧拳头,反复大声道:“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他!”
“我不爱他?”
严靖沉嗤笑:“难道你爱?”
“你爱他所以跟叶若瑶纠缠不清?”
“你爱他才让他放弃学业当家庭主夫?”
“你爱他,连他喜欢画画都不肯让他去做?”
“闻籍,你拿什麽爱他?”严靖沉对闻籍愤恨的眼神视若罔闻,“就连当初你告白,都是偷我的主意,你凭什麽说爱他?”
“什麽你的主意?”洛锦书拉住严靖沉的袖子,“还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锦书,你别信他!”
骤然被揭穿偷窃的行径,闻籍勃然大怒,他指着严靖沉喊:“他为了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他是在骗你!”
“等会儿跟你说。”
严靖沉安抚洛锦书,一把拽过闻籍的手腕往外一甩。
没怎麽锻炼过的闻籍纵身倒地,右臂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哼,看似十分痛苦。
“严靖沉。”洛锦书扯过严靖沉的手臂,怕他出手打人。
“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老婆。”严靖沉整理西装外套,转身拍拍洛锦书的肩膀,回头冷哼,“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就不是这麽轻松了。”
他把洛锦书的手挽在自己的臂弯里,语气轻柔:“走吧。”
洛锦书不安地回眸,观望从地上坐起来的闻籍。
男人狼狈极了,一身的尘土泥泞斑驳,他双眸失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却没有其他动作。
洛锦书怅然,心道,你总是这样,想的明白,却永远不会行动。
他回过头,在严靖沉的陪同下,坐进劳斯莱斯的後座。
车窗逐渐关上,洛锦书的脸在车窗间隙中一闪而过,闻籍终于恢复了力气,起身朝洛锦书奔去,可车子马上点火,不等闻籍过来,便扬长而去。
後视镜里,闻籍的身影仍然不断向前,直到车子越来越快,镜子里的闻籍,终于消失在洛锦书的眼前。
“怎麽依依不舍的。”
男人醋意翻涌,把洛锦书的手放在掌心揉捏。
“你别瞎说。”洛锦书叹气,“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罢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闻籍空有一腔热血,却什麽也干不成,整天纠结在他身上,有什麽用呢?
“不准可怜。”严靖沉不爽地把洛锦书扭过来,“可怜男人就是悲剧的开始。”
话毕,他又觉得自己话说太满,连忙补充:“可怜可怜你老公吧。”
洛锦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斜眼睨他:“可怜你什麽?”
“当年明明是我想把全世界的画具搜罗过来给你庆祝生日的。”
严靖沉瘪嘴:“谁知道他居然趁我不在,用我的想法来跟你告白?”
洛锦书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刚才严靖沉说的事情。
洛锦书也不禁被闻籍气到,冷笑两声。
确实不该同情,连爱人都要抄,怪不得他和闻籍在一起後,虽然对方尽心尽力,但每一次的约会,都没有第一次对他的胃口。
“可是某些人什麽都不知道,我才刚回国,就在饭桌上大谈你们的恩爱故事。”
严靖沉幽怨地趴在洛锦书的肩上:“我可伤心了。”
洛锦书眼神下瞥,瞄到严靖沉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