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沉可是刚开荤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他又不想跟洛锦书分居,只能每天洗冷水澡,再抱着他的冰美人睡觉。
“怎麽就不回消息呢?”
严靖沉絮絮叨叨,把手机背对放在桌上。
“小严总这是怎麽了?”有人注意到严靖沉的状态,好奇发问。
不等严靖沉回话,立刻有好事者侃侃而谈:“我看是小严总最近又喜欢上了哪个美人,日思夜想吧?我听说您那位‘夫人’是二婚,肯定没有年轻的好玩啊。”
这人一出声,严靖沉锐利的视线便直直射了过来。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望着这人,眼神里颇有种谴责的意思。
谁不知道小严总刚结婚,新婚燕尔感情甚笃,说这话,是不要命了吗?
“美人……”严靖沉咂摸着,扬起嘴唇,“我认识的美人全世界就一个——”
“我老婆。”
他得意地昂起下巴,眼神漫不经心:“看来你们平常是闲得发慌,没事给我造谣啊,还攀扯到我老婆身上了……”
“啪!”
他一手掷出酒杯,红酒杯顿时四分五裂。
“老婆是用来玩的吗?!”男人的声音怒气飙满。
以前是他要蒙蔽严庄雄,躲避那些争权夺利的人才放出消息。
如今他都结婚了,怎麽能让流言蜚语一传再传?
把洛锦书传跑了怎麽办?!
男人想着,眯起绿色的眼眸,冰冷中带着一丝野兽的威胁。
他摆摆手,让坐在身边的总助过来:“去查查,到底有谁现在还在诽谤我,全都给我告了,一人索赔一千万。”
这话说的,就好像等会儿去买两个包子一样轻松。
可桌上的其他人全都吓得冷汗频频。
丰昀的法务团队,从国外到国内,这麽多年无一败绩,人称不败王。
多少人想从丰昀挖个法务过来,到头来都会背上个“不正当竞争”的罪名。
最开始说错话的人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严总,小严总你饶我一次吧,我这嘴,我这嘴太欠了!”
他说着就开始扇自己的脸。
“我饶你,我也没对你做什麽啊。”严靖沉嗤笑。
“不过是一千万……”他扫了眼在场衆人,咧嘴轻笑,“大家都付得起。”
“小严总!”
“小严总别生气了……都是这人乱讲话啊!”
“小严总,我以酒赔罪,以酒赔罪。”
几人慌里慌张的样子看得严靖沉好笑,他起身离席,对衆人的讨好视而不见:“各位放心,没有的事,那就不会追查到各位身上,有的话,出点血,也在所难免啊。”
他大跨步从跪地祈求的男人面前走开。
那人还试图去抓严靖沉的衣角,没能抓住,反倒跌在地上。
“先生。”丰昀的总助弯下腰,替老板传达未尽的话,“我们严总,最讨厌别人叫他小严总,哦,不过这个已经不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了。”
“现在他最讨厌的,是有人说他伴侣的坏话。”
*
外面的天冷得很,纷纷扬扬地飘起小雪。
严靖沉匆匆走到酒店门口,却没见到自己的车,擡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库里南被一辆白车堵在後面。
老张最近是没什麽眼色啊。
总助镇定道:“我立刻让司机开过来。”
“不用了。”
可没想到,严靖沉非但没生气,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甚至还多了点阳光朝气。
总助本能地往那辆白车上看去。
一个青年低头从白车的副驾驶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