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沉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看到馀远臻和崔信然几人,顿时变了个人,挺胸擡头,走到崔信然身边:“你们最近玩什麽呢?都见不着人?”
崔信然哼哼:“是你结了婚约不出来吧?”
“他醉卧美人榻,怎麽会有空?”馀远臻挑起眼,顺手取出一支细烟。
香烟快要触及嘴唇,却被旁边的人两指抽走。
叶舒啓把香烟丢了,认真地交叉双手:“这是严哥家,也是洛先生的家,洛先生不喜欢抽烟。”
馀远臻恍然大悟,向洛锦书望去:“真是不好意思,不抽了。”
洛锦书颔首,回到座位继续画自己的画。
叶若瑶还是没有来,原因之一是她最近忙着演出,原因之二嘛,是她和闻籍的事情传到了叶家父母那,气得父母要把她抓回来嫁人。
“家里的事儿可真烦。”崔信然仰倒在沙发上,对着严靖沉指指馀远臻,“馀家最近也是一堆事。”
严靖沉来了劲,问他:“怎麽,你们家那几个废物又在闹事?”
“小麻烦。”馀远臻摆手,“不知道哪来的远房亲戚,勾着废物们干收废品,被我收拾一通就不闹了。”
叶舒啓瘪嘴:“岂止呢,那个人仗着年纪大几岁,还找到远臻这来了。”
“谁担子这麽大,敢找到你馀远臻这里啊?”严靖沉轻笑。
“杂碎而已。”
馀远臻懒得说,叶舒啓倒脱口而出:“是个叫馀兆康的。”
画笔突兀地划出胶带贴好的边框。
“馀兆康,你就这麽对我?!”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馀兆康才会离开我的!!!”
“滚,你滚,去把馀兆康给我找回来!”
歇斯底里的声音充斥着脑海,洛锦书紧紧闭上眼,试图将令人战栗的声音赶出自己的脑子。
求求你,别再说了。
“锦书,你怎麽了?”坐在青年身後的饶婕和萧鲤担忧地看着洛锦书。
洛锦书恍惚片刻,清醒过来,对朋友笑道:“我走神了,这张画废了,重新画吧。”
不等饶婕和萧鲤说话,洛锦书立刻上手,将画布撕成两半,精心描绘的画作瞬间被他撕裂,化为乌有。
饶婕和萧鲤面面相觑,以为他是刚才和洛雁回闹了点不愉快才心情不好,安慰地拍拍洛锦书的肩膀。
洛锦书垂眸盯着手里废了的画,谢过好友们的关心,重新布置画架。
只不过他的动作相较于撕画的时侯慢了许多,眼神也有意无意地往客厅瞟去,似乎很在意几个男人聊天的内容。
“馀·兆·康?”那头严靖沉挑了挑眉,“没听说过啊。”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们都没听说过。”崔信然从沙发上爬起来,接了个电话,开门把他叫来的南岭晚亭外卖拿进来。
“那就是个赌鬼混混,以前也不在嵘市。”崔信然揽过叶舒啓的肩膀,“花心赌鬼,在远臻那看到小叶,还想勾搭他呢,对不对?”
叶舒啓汗毛倒立,很明显,是被那个叫馀兆康的人恶心到了。
家里没有保姆,温斯特主动拿了外卖去餐厅,他之前在嵘市待过几年,照顾严靖沉长大,对于崔信然馀远臻他们来说,跟亲戚叔叔没两样。
几个男人也不好让他一个人做,干脆一起挤进餐厅帮忙。
严靖沉拐了弯,去旁边的露台找洛锦书。
洛锦书在别墅作画的地点不仅局限于画室,露台丶茶吧丶客厅……只要是他想画,就可以在任意地点架起画板。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温暖,洛锦书在露台支了画架。
饶婕和萧鲤一见严靖沉来了,懒得看他们你侬我侬的秀恩爱,找了个借口溜去餐厅。
“吃饭咯。”
严靖沉环住洛锦书的肩颈,贴在他脸边,瞧着洛锦书刚画了个轮廓的画:“怎麽重新画了?”
“刚才那一幅不好。”洛锦书声音僵硬,“我重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