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比慕声更像蛇,一条紧紧缠绕在肌肤上的蛇,贪。婪地蠕动。
白光落在慕声身上,白皙的肌肤格外冷冽,像初冬的积雪丶像最柔软的月光。
慕声的胸膛随呼吸起伏,他的白衬衫还穿在身上,但早已落至肩头。西装裤不知所踪,衬衫夹还绑在大。腿上,因肌肉发力而紧绷着。
“好美……”何祈原的眼神如痴如醉,脸颊泛起异样的酡红,呼吸变得滚烫,“主人您真的好美。”
慕声紧咬牙根,承受从精神力勘测仪里传来的药剂麻。痹素,呼吸变得沉重,但依旧很有平稳。
清醒的一瞬,他已经知道何祈原的意图丶啓元研究院进行蛇类进化体研究的意图。
忽而,慕声失笑一秒,“这麽执着于我的精神力和本体,如果我失控,我的精神力就是你捅向自己的刀。”
“没关系,”何祈原贪。婪地看着慕声,“我不在乎死,更何况是死在主人的精神力下。这是主人对我的奖励和赏赐,我想,我应该不会死于您的精神力。因为在您的精神力失控前一秒,我会因为主人失控而高朝致死。”
“那麽,主人……”
何祈原将勘测仪的数值调至最高,极强浓度的蛇类针对性药剂从线管贯入慕声的神经。
“请赏赐我,亲眼见到您的精神力和本体吧。”
“主人,请赏赐我。”
何祈原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往勘测仪里注入药剂。
一边是麻。痹素使神经麻木迟钝,一边是神经激素强制激化他的精神力释放以及本体显化。
慕声用惊人的自制力忍耐丶压制神经激素,额前已经涔出细汗,呼吸起伏的频率不知不觉加重。
他拥有整个星际最强悍的精神力,能够瞬间摧毁一切最坚固的放盾丶轻易压制毁灭性武器。
但同时也是一把向内的刀,只有极强的自制意识才能驯服丶克制极强的精神力。
慕声的齿尖咬得“咯响”,汗滴从鬓角流下,他难耐地仰起脑袋,脖颈折出一个脆弱的角度,像交颈的白天鹅。
挤出喉间的声音依旧保持最大程度的平稳和冷静:“你从未真正了解进化。”
还是这句话。
何祈原的眼眸一勾,眼眸流转,手里的注射剂像毒蛇的信子,沿着仰起的脖颈一寸一寸扫到胸膛。
“主人,我很愚钝,请主人告诉我什麽是真正的进化。”
慕声咬紧下。唇,脆弱的肌肤被咬出血。何祈原用指尖勾起血滴,递到嘴边舔掉,露出罗威纳锋利的犬齿。
“主人,我不想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进化。从6年前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不想了。我只想知道,让我沉醉的主人,是一条什麽样美丽迷人的蛇。仅此而已。”
罗威纳的笑狰狞而残忍。
慕声转动眼眸,冷冷地睨向这个神经不正常的人。
何祈原再次加大剂量和强度,慕声的肌肤已经开始细细颤。栗。绑在手腕的能量链紧紧束缚他的行动,冷白的肌肤上被磨出明显的艳红。
他只要释放一丁点精神力,就足以挣脱束缚。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轻易制服眼前这个疯子。
但与此同时,方圆万里的生物都会因此碎裂成残渣。
真正的进化。
慕声已经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何祈原。
不是一张张冰冷的数据丶不是日复一日的实验,不是功利性的拿奖,也不是低级别对高级别的服从和艳羡。
是约束。
生物向上无限的自由,向内极度的约束。
而眼前这个疯魔的研究员,违背生物进化的准则丶违背生物进化研究的原则,倒施逆行,哪怕牺牲方圆万里的生命,也只为了知道慕声的精神力和本体。
慕声已经麻木的意识里,挤出了点可悲可叹。
所有的药剂已经全部注入神经元,何祈原耐心地等待慕声失控。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的激素翻涌,慕声都必须用十倍的自制力去压制。否则,主要他有一丁点的松懈,精神力都会在激素的激化下外泄。
白皙的胸膛上隐隐有一丝一缕的银光闪烁,何祈原失控地笑出声,眼神格外陶醉痴迷:“主人!您的本体要显化了,我好期待,我好兴奋。”
慕声的双手握成拳,手臂青筋凸。起。他在耐心等待激素的效力减弱,只需要5分钟。5分钟後,他的神经元恢复现状後,他完全可以挣脱能量链的束缚,将眼前这个疯子按进墙壁里。
只要这5分钟里,他能压制激素和麻。痹素,本体不会被强制显化。
何祈原在兴奋地等待。
慕声也在安静地丶不动神色地等待。
他胸膛两侧,已经有细小的鳞片在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