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走出密道,用虹膜解锁大门。门後是宽阔的停机场,三辆磁行器停在地面上。只要上了舱门,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在国际轨道关闭前逃出联邦。
在他跨出门槛的一瞬间,无数道激光投射在他身上。停机场的灯光霎时亮起,谢堂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丶朝思暮想的丶令人浑身颤。栗的声音:“太慢了松狮。”
谢堂咽了下唾沫,几十只特维犬将他重重包围。
慕声倚靠着磁行器,双手抱臂。在灯光亮起的一瞬,他站直身体,右手掌心摊开,身旁的玛丽安心领神会地将一把手。枪放在他的掌心。
拆下弹匣,慕声检查子弹,眼睛看着手里的枪,话是说给特维犬听的:“让他跑。”
特维犬迅速放开一条路,谢堂浑身发。抖,犹豫了两秒後不管不顾地往外跑。他知道慕声要做什麽,发了疯似的想跑一条“S”,试图躲避子弹。
修长的指节装上弹匣丶扣动扳机丶瞄准目标。动作一气呵成,标准丶流畅丶迅速。
下一刻,“砰——”
子弹射中谢堂的左腿膝盖,从正中间贯穿,精准丶毫无误差。
谢堂疼得龇牙咧嘴,但他顾不得中弹的腿,继续往前跑。
下一秒,又是一声“砰——”
第二颗子弹贯穿谢堂的右腿膝盖。
谢堂的双腿废了,他就用手往前爬。
第三颗子弹打中他的左手手腕,正中手筋。
谢堂用最後一只手扒着地面,毫无疑问,第四颗子弹射中他的右手手腕。
他彻底没法跑了,像一只丧家犬一般倒在血泊里。
松狮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上,虽然受了伤,但还能灵敏地听到身後的脚步声。
皮鞋踩在地面上,“噔丶噔”,步伐从容,越来越近。
慕声居高临下地俯视谢堂,一脚踩中他的脖颈,拎起西装裤管蹲下来的瞬间,枪管直接插。进他的嘴里,直逼喉咙。
谢堂不断地干呕,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淌在地面上。他像粘板上的鱼,此刻任由慕声决定他的生死。眼睛徒劳地看向慕声,哀求丶卑微。
“A。级,你还是这麽差劲啊。”
慕声的手腕发力,枪管深。入一分,谢堂干呕得眼白都翻了出来。
“我要纠正你一点,我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也不是王冠上的宝石。我是环伺猎物的毒蛇。”
慕声的双眸微眯,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他欣赏着谢堂临死前的蠢态和丑态。
起身的瞬间,留给谢堂生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很可惜,想上我,重新投胎吧。”
说完,慕声抽出手。枪,枪口对准谢堂的男性功能,“砰丶砰丶砰丶砰——”
快丶准丶狠,直到子弹全部打完,手枪扔在谢堂身上。
特维犬一拥而上将谢堂拖走,慕声掸了掸手指上的灰,玛丽安走过来站在他身旁简短地汇报情况。
慕声边走边说:“玛丽安,你的指挥能力愈发出色了,安排一个没有接受训练的新闻工作者解救人质。”
玛丽安笑道:“原谅我的无礼,我看您挺乐在其中的,myboss。”
慕声侧眸递给她一个眼神,笑了笑,没有再说什麽。
玛丽安松了一口气。
从地下密室出来,联邦已经深处黑夜。
特维犬拖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谢堂井然有序地上了磁行器,慕声靠着墙壁,眼神打量地看着周烛。
立耳还没有收回,也许是因为主人的那句夸奖。周烛高大的身影落下一层阴影,将慕声笼罩在身影里。
在主人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周烛的眼下晕出一片红,心跳也莫名加快,小声嘟囔:“……主人。”
“小狗,”
慕声看了很久,终于出声。嗓音不似平时的冷淡,有一点喑哑。
“你立耳的样子,揍人的样子,让我很有感觉。”
周烛猛地擡头,眼神里闪着光,心情肉眼可见的开心:“主人!”
慕声直起身,低头笑出声,泛红的指尖勾了勾周烛的领角,擦身而过的瞬间说了声:“上车。”
密闭的舱体,隔板严丝合缝地隔开前後座位。慕声靠着座位,修长的脖颈仰出一个性感漂亮的弧度,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粉,如水的嗓音低。喘婉转。
通讯器不恰当地响起,慕声没有理会。对方坚持不懈地打了好几回,慕声终于接通:“喂,领导。”
慕庭申的声音在舱体里回响:“臭小子,没事了也不向家里报平安。”
通讯那头还在自顾自地说,慕声早就没心思去听。酥麻的感觉一堆一堆涌上来,喉间发出难耐的闷。哼。
那头的声音突然停了一瞬,而後语调都拔高了不少:“你在做什麽?”
慕声垂眸看了眼腿间跳动的德牧立耳,低笑地回答:“做i啊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