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祀不回来,他饭也做不下去了,索性把火关了,切了一半的菜都收拾进冰箱里,他没有手机,家里的座机只能接不能打,想联系陈暮祀也联系不上。
他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数羊,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被一阵门铃声吵醒,他穿着拖鞋哒哒哒的下楼开门,门外更是他意想不到的人——晏辞。
“你……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陈暮祀出事了。”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让他久久不能反应过来,直到他被一阵凉风吹得瑟缩时,他已经坐上了晏辞的车去医院。
“晏辞,我哥他……”
“枪伤,伤及要害了,现在还在手术。”
一句一句都将陈方的心拉入地底。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白原看了陈方一眼,瞬间低下了头。
陈方以为自己会生气,但他却比想象的更冷静:“怎麽回事,说!”
“陈总不想让你知道……”
“我问的是这个吗?”
“陈总……是陈领,他私自挪用公款,被陈总知道了,陈总解雇了他,给了他律师函,他……”
陈领,陈方是知道,是他那好大伯的儿子不学无术,把大伯的公司败完之後没脸没皮的求着陈暮祀要份工作。
“别太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晏辞没见过这麽落魄的陈方,“陈暮祀会没事的。”
陈方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出手会对你不好。”
手术灯灭了,陈方一个箭步冲上去,“医生,我哥怎麽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腿上的枪可能会留下後遗症。”
“後……什麽後遗症?”他是一个医生,不会不懂医生说的是什麽,但他还是想从医生口中听到跟他想法不一样的话。
“後期积极进行康复训练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陈方的侥幸。
陈暮祀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几天,这几天他一直在联系自己国外的导师,他跟导师的关系不错,飞机落地後他就接导师了,陈暮祀醒的时候只有白原在身边。
“小少爷去接他国外大学的导师了,一会就回来。”
陈暮祀点点头,眼睛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我让你做的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陈领包括陈家那些想对小少爷不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暮祀点头,好像累了一般又闭上眼睡了。
陈方带着导师过来的时候陈暮祀还没醒,导师给陈暮祀检查了一遍,说能恢复正常行走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能放弃康复训练。
他如同坠入冰窖一般,遍体生寒,但陈暮祀的态度却比他冷静的多,好像这并不是什麽大事一样。
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陈暮祀就出院回家了,陈方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像是陈暮祀曾经照顾自己的时候一样。
“哥,吃饭了。”
陈方把饭菜端到陈暮祀房间里,正好看见陈暮祀坐在轮椅上看向窗外,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喊了声哥。
陈暮祀转过头来,被束起来的头发有几捋不听话的垂在肩上,外面飘着雪花,铺上了一层洁白,陈暮祀眉眼弯着,他久违的看到了陈暮祀的温柔。
“今年的雪下的好早。”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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