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眼睛又涩又痛,盯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看不到外面的一丝光亮,不过他也不确定现在是不是白天,这几天他昏昏沉沉,醒了,晏辞就按着他做,做到他浑浑噩噩,不知道是太困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他现在连胳膊都不想擡,浑身上下跟废了一样,哪哪都疼。
晏辞没在房间里,他也没力气去翻手机,就躺尸似的躺在床上等晏辞上来,嗓子疼得像是要咳血。
他瞥见床边桌子上的杯子里还有水,他伸手去拿,伸出被子的手布满了红痕,手腕处还有几个指痕,开始泛着青紫,这是晏辞把他的手扣在腰後时抓出来的。
他往床边挪了挪,手指碰到了杯子,拿起杯子准备端过来,还没动,杯子就脱了手,“咣!”一声摔在地上,将地毯洇湿了一片。
晏辞这个傻逼!
他也只能在心里骂晏辞,嗓子疼得他连话都不想说。
他摊饼似的在床上瘫了一会,晏辞才端着饭菜和水上来。
林唯瞥了一眼他,然後默默移开视线。
“生气了?”晏辞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把林唯从被子扒出来,然後慢条斯理的给他往身上套衣服。
林唯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借着晏辞的手喝了口水才开口,声音哑着:“做尽兴了?”
晏辞没说话,继续给他穿裤子,林唯腿软站不住,只能靠在他身上,白皙的腿上各种淫|靡的痕迹被一条宽松的白色运动裤遮住。
“饿了吗。”晏辞蹭了蹭他的脑袋,“抱你去洗漱。”
林唯踩了他一脚,他被晏辞折腾的没什麽力气,这一脚也软绵绵的:“问你话呢。”
“嗯。”晏辞轻应一声,“尽兴了。”听起来极其敷衍。
晏辞知道这几天自己把他欺负得厉害了,把他放在洗漱台坐着,琉璃台面有些凉,林唯冰得一个寒颤,往晏辞怀里缩。
“这麽黏人?”晏辞语调轻快的把牙刷递到他面前,“需要我帮你吗?”
林唯没好气的拿过来:“不用。”
“别生气了,明明你也很舒服。”
林唯含着牙刷说不了话,只能擡起没什麽威慑力的眸子瞪他。
晏辞看着林唯幽怨的模样,靠在墙上唇角弯了弯,继续调戏林唯。
“你明明还说舒服,夸我厉害。”
林唯脸色随着晏辞的话越来越难看,偏偏後者还不放过他的继续说。
“你还说——不要停。”
“咳咳咳——”林唯差点把泡沫咽下去,接过晏辞递过来的水漱口。
“我什麽时候这麽说过了?我明明说的是……”林唯脸上带着红晕,连带着耳尖也红得滴血,话出口後林唯才後知後觉的发现上了晏辞的当。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他从洗漱台上下来,脚刚着地就腿软得往地下跪,被晏辞揽了一下才堪堪站稳。
“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带你出去。”
“你觉得我能出去?”
晏辞给他擦了擦嘴上的白胡子泡沫,又给擦了手和脸才把他抱出去。
“明天晚上出去,”晏辞在椅子上放了两个软垫,又把餐食放到矮桌上,“而且我做的也不厉害。”
林唯含着勺子看他,不严重?晏辞这个人不仅脸皮厚,就连自知之明都没有!
晏辞的手艺进步了不少,不过这其中少不了晏母的调|教,有时候大晚上给晏母打电话问鱼片粥怎麽做,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晏母直接整理了一份食谱发给了晏辞。
那份菜谱整理了很多,有时候林唯突发奇想想吃点奇葩的,两人就在厨房对着从网上搜罗来的教程鼓捣,做成之後两人颇有谦让,谁都不肯先吃。
这几天没怎麽吃东西,体力消耗也大,林唯吃了一碗粥,他浑身不舒服也吃不下去了。
“不吃了?”
林唯放下碗,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上半身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不舒服。”
晏辞给他揉腿揉腰,甚至还跟他玩了两局小鸭历险记。
过年那天,两人蒙着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几天林唯特别忠于在家里挂各种新年饰品,现在哪里都要麽有一串鞭炮饰品,要麽有一串辣椒饰品。
下午出门前,晏辞又把林唯一层一层的裹起来,还给他裹上了条大红色的围巾。
他嫌弃的挑了挑在自己後面打结的围巾:“给女孩子的,我不要。”
“这是我的。”晏辞给林唯弄好围巾,拉着林唯的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