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晏深订婚那天,我不是跟你们一块过去,去了酒吧吗,然後……”
那天陈方拐入另一条路,和晏辞他们分开之後就进了一个酒吧,以前被陈暮祀管着,这不让去那不让去的,後来他出了国,学业也重,也没什麽朋友,他也懒得出去。
回国之後又光顾着躲陈暮祀了,什麽都都没玩。
他进去点了很多酒,老板一看是出手阔绰的公子哥,连忙上前献殷勤,给陈方推荐了几瓶好酒。
陈方挥挥手让人上过来,老板连忙点头哈腰的亲自给陈方倒酒,还自作主张的带过来了几个小姑娘小男孩。
他喜欢男的是天生的,从生下来就是。
他挥挥手让老板把那些女孩子带下去,被留下的男孩子很自然的贴上陈方,给陈方倒酒。
白细的手腕端着酒杯让陈方喝,陈方不习惯,从男孩手里接过来自己喝。
陈方用馀光打量这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孩,跟心里的那个人做对比。
腿没那人长,皮肤也没那人白,眼睛也没那人好看,手腕也没那人细……
陈方眯了眯眼,那手腕那麽细,打人怎麽那麽疼。
他移开视线,看到对面正在倒酒的男孩时怔了怔,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
太像了……他差点以为那就是陈暮祀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陈方的视线,男孩转过脸来看他,语气软得不成样子:“陈公子要喝酒吗?”
正面看来又不像了,更何况陈暮祀才不会用这种软到人骨子里的语气跟他说话。
“过来。”他说。
男孩娇娇弱弱的缩到陈方怀里,陈方让他倒酒,他倒了,端着酒杯递到陈方唇边,他就着男孩的手抿了一口,并不好喝。
男孩看着陈方皱眉,凑近想吻他,陈方偏头一躲,男孩的吻落到了他脖颈上。
“砰!”
包间的门被人暴力的踹开,为首的人让了路,陈暮祀就站在门口盯着两人的动作。
“陈方。”门口的人面色不显,语气淡淡,却冷不丁的让陈方打了一个寒颤,“回家。”
陈方看着陈暮祀根本不敢动,他当然不可能听陈暮祀的话跟他回家,自己今天有命跟他回家,明天就不一定有命从陈暮祀家里出来。
“哥。”陈方声音都在颤,“我……我能自己回去。”
“喝了酒开车?我可不想去警局捞你。”
“我可以……”
“别让我说第二遍,陈方。”
他一向抵不过陈暮祀的威胁,只能乖乖的起来去结账,陈暮祀看着他在前台结账付款,弄完之後站在自己面前弱弱的喊了声哥。
陈暮祀挥挥手让他回去把包间里没拆封的酒都收拾出来带走。
他自然知道这些酒要是被带回去,自己下场会有多惨。
“哥,这里不能带回去,我跟你回去行不行?”陈方抓着陈暮祀的衣角,手都在细细的发抖,甚至陈暮祀再多说一句,他都会软下身子,跪在陈暮祀面前求他。
陈暮祀扫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坚持,视线最後又转到被捏住的衣角上。
感受到陈暮祀的视线,陈方烫着似的立刻收回了手。
跟着陈暮祀出了门,到了车边,陈方似乎这才清醒过来,了停下来,声音夹杂在风里:“哥,我们回去之後有什麽话能不能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我都这麽大了……”
陈暮祀似乎是已经耐心告罄,上去一手抓着陈方的手腕,一手掐着他的後颈把他往车里塞:“回去再说。”
回了家之後陈暮祀嫌他衣服上全是酒味,嫌他臭,让他去换衣服。
陈方在陈暮祀卧室里洗了澡,站在陈暮祀的衣柜面前,这里根本没有他的衣服,他的东西都在之前离开家的时候带走了,一点都没有给陈暮祀留。
他随便挑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换上,衣服裤子都有些大,他将袖口往上挽了挽,然後下楼。
他站在楼梯上,看着陈暮祀站在窗前抽烟,束起的头发散开了,软软的在肩膀上打了个弯,然後垂在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