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丧气话,河豚毒而已,你不会有事的。”白雨眠昧着良心安慰他。
“不是河豚毒。”
“什麽?”
“我中的……不是河豚毒。”
“不是河豚毒?”
“国师的人来了,我在寿宴之前就已中毒。为了能和你独处,我将计就计,设计自己中河豚毒,来与你见面。那名医者是我的人。”
“你这是何苦?”白雨眠很是动容。
“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这样即可不被国师的人怀疑,又可把证据交给你,马卓然死得其所。”
“没有谁死得其所!”白雨眠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为他牺牲。
“我们的公子,还是这样善良。”马卓然擡手抚上白雨眠的眉眼,他仿佛透过他,在看宸妃。
白雨眠这次没有躲,任他抚摸。
“公子,你靠近些,我告诉你证据在哪儿。”
白雨眠压低身体听他说。
“证据就在……”
“啊!”
马卓然话没说完,一支利箭擦过白雨眠的胳膊,正中马卓然眉心。
他当场气绝身亡。
白雨眠怒不可遏,握紧拳头,冲出门。正巧看到屋顶上一闪而过的人影。
他奋力追赶。
那人对附近地形轻车熟路,跑得飞快。
白雨眠也将轻功用了个十成十,紧追不舍。
大约追了二里地,眼看白雨眠就要追上他。
谁知那人,突然回身,手中箭弩朝他发射。
利箭破空而来,白雨眠抽出银丝剑,将箭弩一劈两半。
就在这分毫之间,那人已与他拉开距离。
白雨眠手中银丝剑掷出,也仅仅划破了那人衣衫。
银丝剑掉落,白雨眠停下脚步,弯腰拾剑。那人已消失不见。
闻声赶来的李新月看到白雨眠胳膊上的血迹,心疼不已。
擡起他的胳膊,轻抚伤口,拿出手帕替他包扎,问一声“疼吗?”
白雨眠摇摇头“不疼”。
说完就要接着追,李新月拉住他,“人都走远了,你怎麽追?”
白雨眠从怀中拿出寒香蝶,笑道:“你忘了寒香蝶吗?”他献宝般,挽了个剑花,给李新月看。银丝剑的剑尖上沾了那凶手的血。
“你把鳞粉涂在了银丝剑上?”李新月不可思议,他是什麽时候做的。
白雨眠点点头,“他必定无所遁形!”
“你去追人,那马卓然那边怎麽办?”
“他被箭弩正中眉心,回天乏术。如今只有先找到凶手,才能替他报仇。”
白雨眠说完放飞寒香蝶,牵着李新月的手追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