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一定会保佑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晓母欣喜的泪水打湿了白雨眠的衣襟。
晓父看晓母哭的收不住,急忙拉开三人距离。怼怼她的胳膊“孩子大喜的日子,你哭哭啼啼多不吉利!”
晓母赶紧擦掉眼泪,笑着说:“是!是!大喜的日子,哭什麽。”
“姨母,姨丈,里面请!”白雨眠带二人进入大厅。
大厅内满眼的红色要多喜庆有多喜庆,高堂座处整齐地摆放着四把椅子,香案上摆着龙凤双烛,红枣丶花生丶桂圆丶莲子一应俱全。晓母看到这些,笑得合不拢嘴。
白雨眠领二位上座“姨母丶姨丈,请上座!”
晓母暗暗抓住他的手,有些担心“孩子,若是别人问起,我们应当如何解释?”
“无需解释,也无人敢问。问,您就是我的亲姨母,身居高堂之位,实至名归!”
晓母安心地拍拍他的手“好,只要不给你惹麻烦,我们怎样都行。”说完和晓父手牵着手坐在高堂位上。
不多时,千面叟也来到大厅,看到晓父丶晓母,三人热情寒暄,大有本就是一家之势。
又过了一会儿,晓轻寒和玉书吵嚷着进门。
看到自己父母坐在高堂位上,晓轻寒张大嘴巴,合都合不住。
晓母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晓轻寒心领神会,不再纠结,转身拉着玉书小声嘀咕“你看到了吧,我爹娘是白大哥的高堂,我就是他亲弟弟,也就是你半个主子。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半个主子?我告诉你这世上我只听公子一人的,除非你让公子亲口说让我听你的,否则你就是说破天,我照样欺负你!”
“你!”
“你!你!你!你!你!”
两个熊孩子斗嘴从来不挑时间地点,想斗就斗,时时刻刻都能斗。
眼看就要到吉时了,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尽数到齐。
白雨眠步入大厅,站在中央,翘首以盼。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门口,几经生死丶身经百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白大少爷居然紧张到手心直冒汗。他悄悄将手缩进衣袖,负手而立,掩饰自己的紧张。
随着吴忧一声高呼“吉时到,请新娘!”全体的目光定格在门口。
红姨牵着李新月出现在衆人的视野。那件白雨眠精心设计的嫁衣随着她的脚步,一步一响,悦耳的铃声引的小孩子们拍手欢笑,“好听,真好听!”
白雨眠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根本移不开。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颤动一分,随着她的靠近,他的心声如擂鼓。
深呼一口气才能平复心中的颤动。激动地从红姨手中接过李新月。牵着她的手,心里才有了踏实的感觉。
二人手心的汗水相互交叠,分不清你我。
白雨眠加重手上的力道,手指挠她的手背,原本是想让她放松下来,可盖着盖头的人儿似乎理解错了他的意图,有那麽一瞬间,想要抽回手,还好他眼疾手快硬是牢牢抓住不让她逃脱。
盖头下的人儿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此动听悦耳。
红姨坐到千面叟旁边,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
两位姨母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各自在心里对自己的姐姐说:姐姐,雨眠(新月)终于成家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吴忧的声音再次响起“吉时到!新人拜天地!”
白雨眠牵着李新月转身面对门外“一拜天地!”二人朝天地跪拜,无比虔诚。
之後转过身“二拜高堂!”跪拜自己的亲人。
四位高堂虚扶二人,异口同声道:“好孩子,快起来!”
四人彼此对望,相视而笑。
“夫妻对拜!”二人相对而立,彼此珍视,同时弯腰行礼:从此你就是我相伴一生之人。
“礼成!”
二人依旧相对而立,白雨眠牵起李新月的手,温柔又坚定地对她说:“新月,从今往後你我并肩而行,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都是鼓掌叫好声,其中还夹杂着小孩子“看新娘,要看新娘!”的声音。
小孩子的娘亲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别瞎喊,新娘子的盖头要在洞房才能揭开,现在不能看。”
白雨眠看向他们,他也迫切地想看他的新月,于是他在李新月耳边轻声询问“新月,可以吗?”
李新月几不可闻地“嗯”一声,怕他听不见又点点头。
白雨眠吐出一口浊气,定定心神,双手张开又握住,来来回回数次,方才伸手握住李新月的盖头,一点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