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眠没吱声,脸色更不好了。
李新月擡头看玉书又瞥了一眼白雨眠,用眼神问玉书:他怎麽了?感觉怪怪的。
玉书假装没看到,挑了一下眉,立刻转过身走到琼芳身前,背对着他俩。
李新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弄不明白。无奈,只能学玉书去看琼芳。谁知她刚起身,白雨眠就拉住她,把她拉着重新坐下,李新月奇怪地问:“你干嘛?”
“坐下!”
“我……”
“咳……咳……”
李新月的话没说完,就被白雨眠的咳嗽打断,她赶紧给他拍背顺气“怎麽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摇手表示没事。
李新月大声喊玉书“玉书,你给他吃的药怎麽没用啊?你要不换一个试试?”
玉书回头“李姐姐,药是肯定有用的,至于能发挥多少效力,就要看你离公子多近了。”说完他赶紧又转过身去。
李新月狐疑地看着白雨眠问他:“玉书的药跟外界环境有关?”
“没有。”
“那为什麽跟我离你多近有关,不是因为我离你近了,你周围的温度就升高了吗?”
白雨眠替她的智商堪忧,可又不敢说,只能说“不是!”
“那……”她还想继续问,白雨眠抢先一步说道:“玉书,弄醒她!”
玉书闻言隔空解了琼芳的穴道,并在她百汇穴上轻轻一点。琼芳无意识摇了摇头,随着她的动作,铁链哗啦啦的响,她侧头一看自己竟被关在水牢,不禁神色黯然,然後擡头看到了三人。她突然面露狰狞,用力扯动铁链指着白雨眠大喝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要干什麽!”
“解药!”白雨眠直截了当告诉她,他们要解药。
“哈!哈!哈!”琼芳狂笑着看向李新月“你想救她?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解药的!”
“那就让你生不如死!”玉书没废话,跃到她身边捏住她的腮帮子,她被迫张开嘴,玉书将一瓶药水尽数倒进她嘴里。琼芳不住的摇头躲避,却是徒劳。
“我没什麽耐心,你若交出解药,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白雨眠没再说下去,而是等着琼芳肚子里的药起作用。
不多时,琼芳觉得身体在慢慢发热,手指和脚趾上像是爬过什麽东西,接着这些东西慢慢向身体中间延伸,她的身体随之越来越烫。她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血液正快速流向心脏,过快的速度让她的心脏又烫又疼,一瞬间她就疼得想蜷缩起身体,可是被铁链吊着,她只能不停地握紧拳头来缓解疼痛。
疼痛持续了片刻,就停下了。她就像刚从河里被捞上来一样,浑身湿透,握拳的手摊开,已经被自己的指甲磨的血肉模糊。
她笑看着白雨眠吐出一口血沫“你们就这点本事?”
“解药!”白雨眠依旧只有两个字。
琼芳也同样回他两个字“做梦!”
此时水牢里没人再说话只有琼芳因为疼痛颤抖带动的铁链声,响彻水牢。
休息了一会儿,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悄然而至。这次甚至比上次更甚。琼芳痛的不停抽搐痉挛,眼神开始涣散。可她依旧笑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们……这点儿……小儿科……是……啊!”她疼得开始大叫!
疼痛再次停止,她的头已经擡不起来了。拼尽全力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你们这点儿……小儿科……是我师父当年玩……剩下的……”她大口喘息,接着说:“想要……解药,做梦去吧……哈哈哈……”
白雨眠听到她有师父,很介意的皱了皱眉“你还有师父?”
“怎麽……怕了?别怕……她早就被我杀了!”她想起往事疯狂大笑“想知道她怎麽死的吗?”琼芳努力把头往前伸,让他们看到自己,可见她想要诉说的欲望很是强烈。
白雨眠身子微斜依着桌子,左手托着腮,懒洋洋地说:“不想!”随後还附赠一个就不让你如愿的眼神。
琼芳转头看向李新月,激动又迫切对她说:“你不是想要解药吗?你让他听我的故事,我就给你们解药!”
李新月狐疑道:“你刚才宁愿死,也不给解药,现在竟为了让我们听一个故事,主动奉上解药?”
琼芳疯狂地点头,连带着铁链剧烈晃动,金属的碰撞声异常刺耳。“只要你们听完……啊……”疼痛再次袭来,这次她竟痛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