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酒是何物?掺着蒸馏酒和各种烈酒的调制酒精,一杯下去,什麽千杯不醉钢铁身躯都能趴地上。
祁原闻言没有任何犹豫,伸手就去拿桌上早已备好的混酒。
好在张自律这人还算靠谱,说喝个三分之一就算过了。
衆人对于祁原的选择倒不多惊讶,只可惜了这麽个漂亮骄傲的姑娘,怕是心要碎一地了,面上还得撑着。
戏嘛,好的坏的大家都爱看。祁原把混酒分出三分之一,一口干完後,目光在孟一淼身旁一个短发女生身上停顿片刻。
这种停顿放在祁原这性子的人身上,便格外明显。
“我暂时没报警,”他冷淡地丢下一句,“先识人,再做人。”随後起身走向洗手间。
衆人望着他的背景面面相觑,孟一淼坐在人群当中,面色难看。
她那麽聪明,怎麽会推不出来饮料被谁掉了包。她放的泻药本不光彩,被更阴暗者掩了去,却更觉难堪。
拉起旁边脸色比她还白,抖如筛糠的女生,向衆人礼貌说明後快步离开包厢。
。。。
钟寻路锁了门,祁原在门口听了片刻,里头一片寂静。他没敲门,只说了声“开门”,里面人好像认出来了,门很快打开。
少年眼眶本就泛红,朝他瞥来一眼後迅速充血。洗手间里头没有奢侈缭乱的灯光,一盏led显得孤单而苍白。
“偷喝了别的酒。”祁原一看他这状态便知,扬手在他身後抽了一巴掌,道:“回去再说。”
钟寻路静静站着,似乎刚洗过脸,几颗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碎发柔软地勾着侧额角,微醺後迟钝的反应使他嘴唇微张,果酒味随着呼气一缕缕吐出来,而他双眼就像被酒气熏到似的,越来越红,越来越胀,突然头一擡,眼皮一撩,眼眶兜着的液体就溢出来,顺着脸颊流下,侵入衣领晕开一片。
祁原把门锁上,用手指替他擦掉脸颊和锁骨上的眼泪,捧起脸,另一只手食指抵住他下巴,拇指碾过他嘴唇。
“哭什麽,”祁原刮他下巴,“至于怕成这样?”
钟寻路不语,眼泪掉过几滴便不再掉,倔强地封在眼眶里。
本来话也该封起来的,封在心里。但他没忍住。
他看着祁原,“哥,你不要理她。”
“不要和她说话。”
“不要收她礼物。”
顿了顿,低声说:“不要有任何一个‘她’。”
钟寻路这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没人要的小狗都没他这样的。
祁原垂眸看他许久,忽然握住他的腰把人生举起来按到墙上,单手托住臀部,一手按着他後颈压上去。
这是亲得最凶的一次。掌控节奏的那个把另一个压得很死,不留挣动的馀地,狮子终于被激出凶性似的,从耳下丶锁骨到後颈丶脊骨,叼着皮肉势在必得,咬完一圈後回到原地,再重新把每一个咬痕吮吸一遍,直到整个脖颈遍布红痕。
托着臀部的手指不小心蹭过某个敏感部位,钟寻路一声哼叫没出齿间,身前某处迅速作出反应。
外头是初秋,里面是仲夏。厢里不知谁又有了力气,走着调干吼。音响传进来,钟寻路耳膜巨震,即使如此,仍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脖子上的咬痕刺痛阵阵,两人裤子半褪,钟寻路汗湿的脊背贴着墙面,黑发湿漉漉乱糟糟,额间碎发遮了眼却无暇撩开。
一只瘦白的手紧贴墙壁,掌心汗湿後沿墙滑下再不得支撑,只好去握旁边的洗手台缘,攥得紧时如救命稻草,松开时微颤的手指便松松地搭在上头。
突然这只手被抓过去,停在两具阳物相触摩擦之处。耳边一声低沉喑哑的命令。
“握住,动。”
快意上涌,将发未发,难耐至极。钟寻路闭着眼睛说:“。。。。。。我不会。”
“啪”一声清脆响亮,钟寻路右臀浮起薄红掌印。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清亮的眼睛里漫起雾气,眼尾勾红,“疼!哥…别打屁股。”
明明轻得很,他就是叫得比平时大声。
“那打哪儿?”祁原耐心问。
“别打。”钟寻路眼神涣散,被洗手间闷出来的热气熏得脸泛红,喃喃地重复着,“别打…别打。”
“我没错,”他突然正色道,好像清醒了那麽两秒,然後声音又低下来,“但是我好疼…所以你别打我,哥。”
祁原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握着钟寻路的手放到两根贴合那处,由缓到急动起来。
同时上身挨过去与他紧紧靠着,嘴唇贴着他耳根没动,低声说:“只教一次。”顿了顿,往下移一些,恰停在颈侧发肿的咬痕上,钟寻路颤了一下。
“小路。”祁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