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惗笑得很像宽宏有度的大房。
“惑惑被这麽多人喜欢,我一直知道。”
“她对我的选择肯定,本身也很有眼光。”
沈鹤书不作声地看他的结婚戒指。
明黄钻石亮的刺眼。
邓惑终于摆脱了一轮寒暄,过来找个位置休息,一眼看见纪惗和沈鹤书。
她跟肖沐川打了个招呼,後者好像有点怪,潦草应了声。
“怎麽看你不太对,”她拉开纪惗身旁的椅子,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喝几杯了?”
纪惗的锋芒都快炸出来了,老婆一来瞬间全收回去,变回有点迷糊的样子。
他当着沈鹤书的面,用脸颊蹭她的掌心。
“我有点喝多了,感觉脸上发烫。”纪惗低声说:“这里好吵,我们早点回家休息吧。”
“肠胃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邓惑不清楚他的酒量,真担心起来。
她看了一眼香槟杯子,又看肖沐川,明显有点恼。
“你灌他了?”
肖沐川:“……?”
纪惗乖乖巧巧地告状:“沈教授过来找我聊天,也敬了两杯。”
全程只抿了半口的沈鹤书:“……?”
“不好意思,我爱人不太会拒绝别人,”邓惑礼貌道:“沈教授,下次别这样了。”
沈鹤书目光转寒,不再解释。
她扶他起来,十指紧扣。
“笨蛋啊你,不会喝还硬灌?”
他小声撒娇:“在等你啊。”
她一时语塞,解释说:“有几个导演在聊本子,是耽误时间了。”
眼见两人走远了,肖沐川眼睛还瞪得很圆。
不是,哥们,你?
你的表演系老师知道你把理论技巧用到这种地方吗?哈?
所以你有老婆我还单身,都是因为我不会连哄带骗是吗??啊??
再回到车上时,邓惑伸手掐脸。
“又在演!你啊!”
纪惗乱笑,肩膀都在抖。
“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骗傻子呢,”邓惑说:“沈教授刚才脸都黑了,我也是强行听你告黑状,还得跟着演!”
纪惗目光转定,问她:“那你是哄他,还是哄我?”
邓惑发现她对他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觉得呢?”
青年轻轻亲她的脸。
“不管,只许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