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姳音觉得这样下去裴璟辞只怕真的会做出什麽事来,只得转变了策略,腰杆挺直了些,狠狠往下咬住他的指腹,威胁裴璟辞:“你再不松开,我可就叫人了。”
“你叫啊,他们若是发现了你,你该怎麽解释裴瑞谦可是认得你的脸。”
说着,裴璟辞又把怀里的美人拉近了些,将脸埋进她後颈,细致地嗅着那一缕缕芬芳久违的香气,唇瓣轻轻嘬咬着那处肌肤,留下一处处红印,弄得柳姳音又痒又疼。
她咬着牙,冷哼一声:“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来了我就说我是你的人,明月阁是你的,李忠彦和你是一派,还有尉迟烽……”
她一条条数出可以威胁裴璟辞的地方,而裴璟辞的关注点却在前面一句。
他低头轻笑,打断她:“你是我的人这个时候肯承认是我的人了”
柳姳音没理他,深吸一口气,张开嘴蓄势待发,将要怒喊出声,被裴璟辞托住下巴用嘴堵住了双唇。
“唔……”
裴璟辞强硬地扭过她的脸,舌尖灵巧地挑逗着她的粉唇,奈何柳姳音拼死抵抗,任由裴璟辞怎麽蛮横都无法强迫她开口。
于是裴璟辞松开她身後的手,将她整个人调转过来面向自己,又将她半个身子按在岸上,自己俯身压住她,手掌捏住她腰肢上软肉。
柳姳音恨自己被裴璟辞了解得过于透彻,他知晓她的软肋和敏感,所以他只伸手一撩拨,她就痒得只想蜷缩成一团。
她一手去抵挡裴璟辞的胸膛,一手去掰开他禁锢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还要咬紧牙关不放裴璟辞入侵,三重防御下,她没多一会儿就有些脱力了。
裴璟辞像在调戏她一样,松开她的腰,又去捏她的腿,松开她的腿又去摸她的腰,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柳姳音气恼了,张开双唇咬住他的嘴,而後偷偷擡起腿,抵在他身前,试探着往前用力,裴璟辞有所察觉到,猛地一下弹开了。
“你还真敢啊。”裴璟辞嘴角抽动着,眼神哀怨地看向柳姳音,像一只受惊吓的饿狼。
柳姳音终于得以喘息,得意地看向他,怒骂了一句:“恶心。”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忽然传出几声凌厉的尖叫声,裴璟辞眼帘轻撩,眼神立刻变了变,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就去捂住柳姳音的嘴,手指了指那边,示意她安静下来。
方才还在嬉闹得密不可分的两个人,此刻默契得闭上了嘴巴,竖起耳朵安静地聆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
似乎出了什麽事,几声刺耳的尖叫声後,那边房间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安静得仿佛连只虫子的声音都能听见,与平时的喧闹玩乐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除了裴瑞谦外,其馀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卢文梗着脖子和他对视着。
裴瑞谦摆摆手,让那些女人们下去,随後有对其他人冷声道:“你们留在这儿,本王与卢文出去谈些事。”
其他自然不敢多问,点着头,目送两人温泉里起身,穿衣离开。
在偷听的裴璟辞和柳姳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对话不简单,t她赶忙从水里爬出来,湿哒哒的衣服像瀑布一样,刚一站起来就在岸边淋了一地的水。
裴璟辞趁机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接着走到门口,从里侧轻轻敲了敲门:“跟着。”
极短极快的两个字从他喉咙里传来,连身旁的柳姳音的都没听清,无需裴璟辞再多说什麽,门外的清崇就已经明白了,招了招手,在走廊里侍奉茶水的小厮点了下头,便悄无声音地跟着裴瑞谦和卢文离开。
柳姳音惊讶地望着裴璟辞,一时也忘了反抗,任由他牵着自己再次下了温泉。
等到那边房间的声音恢复如原本的热闹後,柳姳音才问他:“你竟然在这里也有眼线”
身体再次没入暖和宜人的温泉水里,裴璟辞感到更加放松了,他手里还紧紧攥住柳姳音的手,满足地靠在池边闭上眼睛。
“想不想知道卢文和裴瑞谦说了什麽”他忽然问。
柳姳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皱着眉头:“不想。”
裴璟辞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用告诫的口吻道:“你会想知道的,和你查到的那片木头有关。”
“真的”柳姳音坐起来,卢文既然与那片木头有关,说明他有可能是杀害定远侯的真凶。
她神色严肃,托着腮思考,反问他:“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对,你早就知道真凶是谁吧!”她又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逼问他,“既然知道为什麽要瞒着我们,为什麽不早说”
柳姳音全程压着嗓音,害怕被人听见声音,可即便是这样的声音,裴璟辞仍能从她语调里听出焦急和怨恨。
裴璟辞这才睁开双目,盯着眼前恼怒的女子,薄情冷漠地反驳她:“我为什麽要说定远侯与我并无有什麽交情,我有什麽理由要帮你们查真凶呢?”
他不自觉压眉峰,眼神冷淡地凝视着她,那麽俊朗的五官上却处处透露着凉薄,冷漠得好像柳姳音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一样,她就不该对裴璟辞抱有期望,对他没有益处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柳姳音不甘心地道:“当初明月阁成立初期,定远侯和世子帮了我不少,于情于理,都应该为定远侯之死昭雪,裴璟辞,你当真要这麽无情吗?”
“帮了明月阁”他嘴角轻浮起一声不屑的笑,漆黑的眼睛从她脸上收回看向平静无波的水面,又移回她脸上:“你是以什麽身份质问我,明月阁的老板柳姳音,还是齐九桉的朋友何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