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镣铐勒得她手腕发红,柳姳音瞪着他,一边挣扎一边生气地质问他:“裴璟辞,你放开我!”
裴璟辞一愣,手指停在她嫩得如桃花般的双唇上,眼神逐渐暗下去。
她如今连“殿下”都不叫了……
这是自她跟着自己後,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一个称呼,足以见得她已经把他推向陌生人的位置。
“你叫我什麽”裴璟辞不甘心地问。
柳姳音被束缚得实在难受,眼眸幽怨而气恼,重重地喊道:“裴璟辞,放开我。”
裴璟辞t胸腔中升腾出一股强烈的怒火,昔日的威严和耐心已然被挑起。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挨近她,冷冷道:“放开你,然後让你再逃跑”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肆无忌惮地亲密交织。
柳姳音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压迫。
裴璟辞拇指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唇间肆意横行。
“泯园大火时,你千方百计地假死,不惜以命涉险,我竟然相信了。那日在如意客栈,你也是煞费苦心地躲着我,让别人冒充你,可你别忘了,你的字是我教的,哪怕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嗓音低哑,眼中清光一片,似是质问又似是怨恨:“阿音,你做这些,究竟是因为什麽”
柳姳音恼怒地咬住他的手指,直到裴璟辞露出吃痛地神色,她松开牙齿:“因为心累了,不想待在你身边了,这个理由够了吗”
“我待你不好吗金银珠宝丶绫罗绸缎,你要什麽我没有给你”裴璟辞压在她身上,直视着她。
柳姳音反驳:“光有这些有什麽用,我只爱自由,只想要为自己而活,我本就不属于那里,离开又怎麽样”
裴璟辞被她气笑了,神色变得阴沉起来:“为自己而活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也是我的,你怎麽能这麽随意离开!”
他的手重新落回她的脸色,从她的脸颊到她的嘴唇丶下巴,最後停留在那皎洁光滑的脖颈处,反复摩挲。
柳姳音被他抚摸得浑身发痒,喘着气骂他:“裴璟辞,我欠你的命早就还了,如今,我们两个之间已经两清,你若还在意我们仅存的恩义,就放了我。”
“两清”裴璟辞勾起笑,“我们之前哪有什麽两清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拉着说你喜欢我,还强吻我,是你对我图谋不轨,怎麽你自己反倒说走就走了”
“柳姳音,你这辈子,都休想逃走,生前死後,你都得在我身边。”
柳姳音望着裴璟辞,觉得他比从前更加有占有欲了,那眼神流露出的狠厉和痴狂,如同不肯放过手中的猎物一样,让她难以逃脱。
裴璟辞,远比她想象得可怕。
裴璟辞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系了铃铛的红绳,亮到她眼前。
柳姳音对这个铃铛再熟悉不过了,惊恐地看着他将铃铛绑在自己脚腕上,她拼命挣扎双腿,可裴璟辞的力气太大,握住她的小腿就绑了上去。
接着,她看见裴璟辞眼中的□□燃起,双手灵巧地拨开她胸前的系带:“你若不饿,不如我们做些别的。”
柳姳音瞬间明白他想要做什麽了,他向来精力旺盛,这次久别重逢,他恐怕只会更甚……
铁链缠住她的手腕,铃铛系在她的脚踝,她此刻别无他法。
裴璟辞火热的唇落下来,唇瓣狠狠碾压着她柔软的唇,舌尖勾着她的贝齿丶口腔,香腻甘甜的味道钻进他鼻腔和嘴里,他似乎感觉自己在品尝一道美食。
是以,他亲吻的力道更加大了,纠缠愈加深入,痴迷地堵住她的嘴唇狠狠发泄,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嘴张大些含住自己,另一只手在她衣间游走,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裴璟辞,你个禽兽!”
柳姳音的手被和床头绑在一起,根本无力反抗他,只能在亲吻间隙咒骂着他。
可她的骂声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裴璟辞一闭上眼睛,便能联想到白天她对着那个男人甜甜地笑,而在他身下的她却是那般抵抗,于是手上动作因为汹涌的醋意和幽怨更加大力。
直到唇上被撕咬的痛楚袭来,他才离开她的唇。
柳姳音狠狠咬伤他,脸色涨得通红,缓缓吐出一句:“裴璟辞,我饿了。”
裴璟辞真的停住了,他抚摸着柳姳音红扑扑的脸,像是熟透的樱桃,笑着道:“好,我去叫些饭菜。”
柳姳音松了一口气,庆幸裴璟辞不是真的禽兽不如,只要不惹怒他,他还是会在乎她的意愿的。
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裴璟辞没有松开她手上的镣铐,而是把铁链放长了些,牵着她坐到桌前,用勺子盛了一口汤,亲自喂到她嘴边。
柳姳音觉得自己像是被关押的犯人,屈辱窝囊极了。
她张嘴喝了一口汤,一股恶心感直冲她喉间,刚刚咽下的汤又全都被她吐了出来。
两人都惊讶住了,柳姳音觉得有些尴尬,指了指别的菜:“我不喜欢这个,我吃些菜吧。”
裴璟辞感到疑惑,这汤明明是她从前爱喝的,怎麽到了这儿反倒不喜欢了。
他又夹了一块肉,还未送到她嘴里,柳姳音就再次干呕起来,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恶心的反胃感迫使她从凳子上跌坐到地上,明明没有东西要吐,却还是干呕得厉害,闻不了一点旁的气味。
裴璟辞脸色煞白,蹲下来扶住她。
脑海中一个荒谬的想法冒出来,他脸瞬间由白转红,愤怒地握住她的小臂。
“你有孕了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