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做个小礼物,没想到线团子咕噜噜到处乱滚,我把自己绕进去了。”
利维解释自己的笨比行为,他擡擡手,越是挣扎,就缠绕得越紧,就越是可怜,好像在等待着狩猎者将他吃干抹净。
诸星大的眼眸幽深,好像有惊涛骇浪在眼底翻涌,掀起的百米浪潮几乎要将这只笨笨的小仓鼠吞噬干净。
“真的好笨啊,利维。”
他的声音沙哑,夹杂着无尽的欲念,却还是本能的哄着:
“乖,现在就来救你。”
绕开地上的红线,他单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身体前倾,撑在利维的腿侧,以一种半压迫的姿态,将他囚禁在方寸之地,温热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不分你我。
诸星大擡手抚去利维发间的红线,指尖顺着白皙的面庞一点点下滑,将所到之处尽数染成了诱人地玫红色,最终虚虚地点住他的唇瓣:
“告诉我,我该怎麽救你……嗯?”
利维却只是微微张开唇,咬住了大君的指尖,放在齿间细细密密地啃咬,敏感的神经兢兢业业地将青年的心绪传递到诸星大的心中的,这一刻,他什麽都明白了。
这个笨蛋,是故意的。
他以为自己的仓鼠单纯无害,什麽都不懂,每次都是被他掌控了主动权,没想到,他什麽都知晓,甚至,比他这个美国人玩得还要花。
这红绳诱捕的究竟是谁呢?
诸星大抽离手指,看着指尖沾染的香津便不再忍耐,转而捧起他的脸,蹭了蹭他的鼻尖之後,便又沉又重地吻了下去,他露出了自己的牙齿,带了点惩罚性质的啃咬。
他就是一只应激的野兽,在圈养的猎物三番五次逃走之後,将心中的不安与失去的恐惧宣泄在此时此刻的吻里。
当一丝血腥气蔓延到舌尖,诸星大才堪堪找回了一丝理智,微微分开相交的唇舌,拉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他那个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一寸寸检查红肿充血的唇瓣,那是他欺负他的结果。
在看到那一处渗血的伤口时,他带了点怜惜:“疼吗?”
“有丶有点……”利维蹬蹬腿,想要远离这只吃仓鼠的大怪兽。
然而他的动作却激发起了诸星大的不安,将这几周所经历的,FBI用手指勾住了身上的红线,他一不留神就栽倒进对方的陷进里。
“不是要我救你吗?”
诸星大摆弄着利维身上的绳子,勾住一端下拉,脖颈处的红绳刷啦一下掉在柔软的床铺上,似乎真的在解救他。
很快,他便停下了动作,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随即,起了玩弄仓鼠的心思。
“好像有点复杂呢,得给我点时间,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而仓鼠大人却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觉得被大君救出来一定会掉入更深的深渊里。虽然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仍旧害怕地摇了摇头:“不丶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出来……唔!”
这是偷袭!
利维晶莹的汁液被卷入口腔之中,连带着呜咽声都被诸星大都吞吃干净。他被吻到晕晕乎乎,身体的本能却在不断地靠近自己的男朋友,直到整个人严丝合缝地与他贴在一起。
他微微仰着身体来承受对方的吻,感受到胸腔内的氧气在急剧减少,不禁揪住了他的衣襟,将这件昂贵的衬衫揪得皱皱巴巴,甚至连纽扣都崩断了一个。
“乖,那我轻一点。”
“唔……唔……唔!”
FB守承诺,果然亲得很温柔,然而,这样的温柔一触即离,紧接着,越来越密集,仿若疾风骤雨落下,每次都给他一两秒吸气的机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吸却越来越短促,吻却越来越绵长。
这也是一种压榨,抵着魔王大人的极限亲他,一边轻一边剥下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绳。
他可是很正经的大人,说到做到,肯定要将自己的笨仓鼠救出来,就是有些线头缠绕地比较紧,动作稍微粗暴了一点。
怎麽有人解救仓鼠的时候还不忘亲亲。
很快,小仓鼠手脚发软,连支撑自己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好像是被吸干精气的男人,只能依靠着自己的诸星大的身体才不会瘫倒。
红绳已然尽数褪去,却在床上形成了一个张大网,而网中心的利维脸颊绯红,双眸含情,成为了蜘蛛最可口的猎物。
他的身上还留有绳子的或深或浅的红印子,雪白的皮肤似乎在诉说刚才笨仓鼠是个如何蠢笨地玩弄线头,把自己绕进去的。
好在自己的恋人比较聪明,救他于水火之中。
“解丶解救成功了,大君……”
“不,还没有。”诸星大将他按在柔软的被褥里,蹭了蹭他温柔的脖颈,声音嘶哑,“你还没有告诉我,该如何谢谢我呢。”
“我救了你,难道你连最基础的报酬都不想给我吗?”
诸星大的声音听着还有些委屈。
只是一个亲亲,又怎麽能填补上一周多的思念呢?
“好丶好的吧……但是要关灯大君!”
“现在是白天,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