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脸更僵了,她恶狠狠瞪一眼王浩泽,估计是把被找上门来这事怪到了他头上,她攥紧了拳头:“这和你们——”
“嘘——”楚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知道的比你们想象中要多。而且,你们是不是没注意,死掉的人里也有我们的成员?”
郁非一直看着他,眉目间隐含笑意,一只手还抽空比了个大拇指,险些没把楚璨逗笑。
王浩泽动了动身体,似乎想去碰一下身边的女生,他叹了口气:“你们做的事,别忘了。”
“关于肖裳……其实很简单,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生,但是很不幸,因为某种原因,她去年考试失利,还有个垃圾喜欢她,但是那个垃圾有一个喜欢他的人……于是她就惹上了麻烦。那群霸凌者因为心情不好或者只是单纯想找一个靶子,最後找上了她,孤立丶恐吓丶恶作剧……她成为了最受欺负的人。”
“然後某一天,她死了,学校说是心脏病发,我猜是那群人拿着那个故事做引子,故意吓她,把她给吓死了。”
“嘁——你怎麽不说说你的作用呢?”女生翻了个白眼,“别忘了,你可是她的男朋友,说的好像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直在旁边围观後知後觉的小白花!”
她看向楚璨:“肖裳跟我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告诉我她在和这个渣渣谈恋爱,我一直保守秘密。她确实有一个爱慕者,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这个群体,也是属于一直被欺负的对象,只不过是严不严重而已。王浩泽,作为她的恋人,不管是在之前,还是之後,从来没有在明面上给出过什麽有力的帮助。他也怕自己因为给肖裳撑腰成为下一个衆矢之的!”
“他们敢做,我们自然也敢做。我想肖裳不会介意在死後复仇,报应来得迟或早,但来了总比不来强!”
王灵灵忍不住笑了,她晃了晃脑袋:“你们两真有意思,互踩一脚对方,然後都把自己的问题透明化,少说有的没有,我们不在乎你们是不是清白无辜!”她看向楚璨,“我说的对吧?”
楚璨回她一个比赞。
他懒得再听这些渲染和旁白,作为被抓住的阶下囚,对自己的身份有点数吧:“所以你们对她做了什麽?还有,怎麽保护自己?”
“如果再顾左右而言它,或许我们会采取一些极端措施——断手或者断脚,你们自己选。”
在□□脆地扭断了一次胳膊後,两个人终于认怂了,老实地交代。
他们这群人在肖裳死後聚起来,其中一位分享了一种呼唤怨灵的方案,那个人说“反正他们是用恐怖故事把肖裳害死的,干脆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方案通过後,几个人想办法把肖裳的尸体偷了出来,一部分用来做施法仪式的材料,一部分可以用来做诅咒的原材料。
“挺牛的啊!”王灵灵发出一声赞叹,看这两位人模狗样的,做起事来够狠,她仔细观察女生的身体,最後干脆把手伸进了她的衣领,女生挣扎着惶恐不已:“你要干什麽!”
一时间无数念头自她脑海飞逝,没想到对方的手伸进她的胸口扒拉了几下就拿了出来,女生恍然,彻底没了反抗的想法。
还挺顺利,王灵灵从内衣里掏出一个密封得死死的小瓶子,里面还装了一个包裹好的塑料袋,她把东西往这两人面前一摆:“这是她的骨灰?”
看这大小,应该不会是什麽组织吧?
女生点头,她眼睛红红的:“你看完还给我吧?”
她哭得格外惹人怜:“我们那里还存了一些,我可以带你们去拿,我不想死……”
楚璨的目光放到了王浩泽身上,王浩泽浑身发僵,最後放弃了抵抗;“我身上也有,你们放开我,我自己拿。”
郁非终于松开了反扭在身後的手,王浩泽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下一刻朝宿舍门奔去——没跑几步,又一次被压着肩膀踢倒在地!
彻底失去了逃跑的念头,王浩泽也交出了一个小瓶子。
两个东西外观上一模一样,最外面像是那种学生间很流行的装许愿星或者沙子的小玻璃瓶,里面的塑料缠了好几圈,楚璨凑近鼻端嗅了嗅,闻不出味道:“这东西能拆开吗?”
“可以。”
他掰开了外面的瓶子,再揭开塑料,最里面是个红纸,叠了很多层,这次他很小心地摆在桌面上,一点点揭开最外面封紧的黏胶,在红纸揭开的那一瞬间,他又一次看见了萦绕不散的黑雾。
这颜色和之前马上就要死的人身上差不多重。
郁非也忍不住嗅闻空气里的鬼气。
虽然他感知这味道不通过鼻子,但还是习惯性深吸了两下。
闻起来味道应该还行,至少可以吃。
“这个拆了要重新封的!不然可能造成影响。”女生忍不住道。
她们做了一个封闭性的坛子,需要的时候从里面取出一些用或者护身,在携带时都会用红纸缠好再以特殊的胶密封,据说这样就不会对她们造成影响。
而很古怪的是,那个坛子里不管用多少次,骨灰都不会见底。当然,相比更奇特的诅咒功能,不见底也算不了什麽。
现在是——
楚璨摸出手机,在宿舍里他们已经花了三个多小时,上方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似乎是打不通後,就转为了发短信。
前後两条:
【学生死了两男一女,玩家死了侯秀秀(之前和温晓玲一起),二班那个短发女生】
【都收到了短信,我们留了照片,你们空了尽快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