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前走。”
楚璨走到凹地的边缘处,他手指刚抓住地面,後腰处便传来一股力道,还带着潮湿的热意:“我带了手套。”
反对无效,他直接轻轻松松被送了上去,站在边缘楚璨想了想,还是把手套脱了,将手递了下去。
郁非抓住他的手掌,没借多少力,轻松蹬地跃了上去。
“快到这了。”他牵住楚璨的手,把人给拉近了前面的小树林,当他们消失之後,另一边女生刚绕出来。
“大发现啊!”她感慨着走近。
“跟我来。”郁非领路,带着他往前走。
进了这里以後,他才能感觉到某种相似的令人厌恶的气息。
就和楚璨身上残留的印记一样。
郁非眸色冰冷,循着方向找去。
左拐右拐,穿过好几棵树,楚璨忍不住问他:“你还记得回去的方向吗?”
他的手一直被抓着,郁非脚步也没停过,根本没给他停下来做标记的时间,这样毫无规则的行走,他看哪都是一样,根本辨别不出来自己刚才路过的是哪里。
“记得。”郁非眼神锐利,径直往越发明显的位置找去。
再往里走,楚璨看见了一个小房子。
木头制成的外表,简单而朴实,没有什麽装饰和雕琢。看上去会感觉历史悠久,并且门也是分来的两侧木门,两边一个圆环,厚重的铁锁穿过两侧将这里封闭起来。
“这里没有灰尘。”楚璨拿纸巾擦了一下,虽然锁的表面已经有了斑驳痕迹,但是很干净。
郁非很想擡腿一脚把这门给掀了,但是不行,他要表现得好一点:“我看看从哪里可以进去。”
他绕了一圈,脸黑了:“这破——这房子没窗!”
算了,还是让他一脚把门给踢了。
“我找到钥匙了。”
郁非怏怏待在原地看着楚璨不知从哪弄来一把钥匙走到门口,轻轻一插,丝扣相合,再一转,那把锁就开了。
“这钥匙是哪来的?”郁非抢在前面开门,还是记挂着这事。
楚璨望着内侧的景象,一时间忘了回应。
铺天盖地的镜子,一层一层丶分门别类,按照不同的款式堆叠摆放在这一座小屋两侧,第一时间只能看见刺眼的反光,其间的设计让光经由上面照射而下,耀眼的光芒洒在中间,正中央面对着门的是一张供桌,深红色的木头年久而精致,上面一层又一层摆放着纯黑色的牌位。
所有细节都在细细刻画着异常。
一面深红的圆形铜镜带着朦胧的镜面正放在供桌中央,两侧是贡品,下面的香炉上还插着燃至末尾的残香。
他突然很想拍下这一幕,奇诡中又带着肃穆。
轻微的呼吸困难加重了这种刺激,楚璨揉了揉胸口,微蹙着眉头,不太舒服。
站在门口的他和郁非都在铜镜面前。
铜镜印出的人影模糊,楚璨看见了自己的镜像,但是没有看见身旁的郁非。
这面镜子照不出他。
又是一处异常的暴露。
“你留在外面?”郁非找到的位置就在这里,标记了他们的存在的根据地,难免会对楚璨造成冲击。
“我试一下。”楚璨没有一口咬死,他踏了一步,压力便好像从四面八方向他倾泄而下,肆意冲击着他。
当他完全身处在屋内时,脊背处的刺痛就开始作祟,寒意涌动,抓绕着他的灵魂。
“你在外面等我。”郁非把他拉出去,自己把门推得更开,“在这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