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後,陈浩对孟静静说:“我赚的就给你吃,我在店子里吃一顿就行。”
“我也可以找一份,到时候看情况吧。”孟静静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弄了下头发,岔开了话题。
绕着石板路走了圈,转到了正大门。
这里地方空旷许多,没什麽人走动。
光正从前头照进来,楚璨擡手在额角遮光,看清了大门模样。两侧柱子上刻着精致的花纹,最上面雕了个灵水井家,笔锋流畅。
楚璨越过大门,遮着阳光去看灵水井家四个字。
“怎麽样?”孟静静问道。
“……没有问题。”楚璨忍不住去看郁非,他正打量着右边一块石头,神情没有异样。
“我们先走一步?”孟静静看着他们似乎有话想说,就自己提出了离开。
等人离开,郁非问道:“你觉得有问题?”
“有点不对劲。”楚璨点头,蹙眉看向隐在光背後的门,找不到问题的来源。
“我走一遍,你在这看着。”郁非很干脆地向外走去。
“有发现吗?”五分钟後,郁非回到楚璨身边。
楚璨摇头:“没有。”
“再来一次,你拿手机拍着我。”郁非二话不说再一次向外走。
楚璨拉住他:“下次再来。不要用手机拍照,别把自己的影像留在其他地方。”
“摄像头也是一种镜子。”他轻声说。
往回走的路上,郁非远远看见了街上的常青,原本还和楚璨隔着手掌宽的距离立刻拉了过去,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手臂突然碰到别人的皮肤,楚璨懵了一瞬,有些无语:“你在做什麽?”他也看见了前面的常青。
“没干什麽。”郁非还嫌不够,又把手一擡,越过脖颈揽住楚璨,脚步稍微快了些许,“走吧。”
“楚西,郁非。”常青正在打听工作的事,回头看着他们的姿势有些茫然地打招呼。
这就是队友?怎麽总感觉郁非看着他的神情有点古怪?
“常青,我们先回旅馆了。”楚璨一等离开常青的视线立刻缩了下肩膀离郁非远点,独自走在最前面。
郁非赶紧追上去,嘴上还叫着:“等等我!”
午饭时间人都来得很齐,毕竟只有第一天免费。
老板每个桌送菜,还不忘再一次强调:“你们钱不够的话,最好今天就找份工作,不然明天我这都是要收钱的。”
“我记得镇上那家私人展馆正在招人,找不到就去那问问。”
送完菜,老板又提了一个大袋子过来:“这是你们提前定好的东西,现在每人一个发下去,丢了也不补,没得卖!”
他认得出每一个应该送到的人,从靠近通道那里开始,逐个发放。
“老板,这什麽东西?”
老板眉一竖,声音急躁:“等我发完再说!”
总共20个,发完停止。
那些之前入住的旅客没一个好奇的,最多开头看了一眼,知道是什麽东西就少了兴趣,继续吃饭。
老板点了遍数,起身扭了扭脖子:“本来这些东西应该不用说了,但是之前那个钱的事我还记得,就再和你们说一遍要注意的地方。问镜,就是问你自己问题,一天最多只能问三个,不能一次问完。拿着这个灵盘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心诚点,说一遍请你告诉我答案,然後问他你想知道的问题,指针会指示你答案。问什麽问题都行,中午十二点问不到,晚上十二点最灵,盘子不能碎,碎了也不灵。”
“问了会有什麽後果吗?代价不会是生命吧?”有人急匆匆起身问。
老板叠好布袋,手指点了点旁边那些客人:“他们也都问了,你见过出事的吗?问镜是问你自己,回答的人也是你自己,青年旅馆开了这麽久,没出过事,要出事了还能有这麽多人来玩?你们来就是信这个灵的。”
“怕就不问,总不可能还有事出到你头上。”
楚璨翻过灵盘,外层是圆润的玻璃质感,底端不透明,正面一个指针正停在无指向区,分别有四个答案。
是,不是,有可能,没可能。
随着他的动作,指针缓缓转过半圈,翻回来时没有再动过。
这个玻璃盘和上午在男人那看见的一样,他当时的思维丶逻辑,各方面都和正常人没有差别。
但是要问另一个自己,这风险值得去冒吗
这就和展览馆的工作一样,都是一种添加了诱饵的鱼鈎,想要引诱标记好的猎物。
问镜,镜子里的人可不一定只是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