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川眸光一动,忽然道:“那是还不够累。”
江釉白一愣:“这是什麽意思?”
他很快便知道了沈长川是什麽意思,那人本就未曾穿外袍,现下直接欺身上床,将江釉白捞进了怀里。
江釉白有着妖兽的直觉,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沈长川的危险,下意识就要跑,却仍旧被沈长川箍着腰按在腿上。
他知道了沈长川的意图,连忙道:“你……我才刚醒,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嗯,”沈长川淡淡地应了一声,“等会我喂你。”
江釉白:“……”
见逃不掉,江釉白只好贴在沈长川身上,没一会儿便开始断断续续地骂道:“我这麽做都是为了谁啊,你怎麽能这麽对我呢?”
沈长川却只是换了个姿势。
江釉白接着骂他:“沈长川,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堂堂仙盟首座,忘恩负义!”
沈长川仍旧不语,力道却更重。
到最後江釉白的嗓音都哑了:“沈长川,你停一停吧……”
沈长川看着他,问:“累了?”
江釉白点头:“累死了。”
沈长川却道:“不够累。”
江釉白:“……”
该死的沈长川!
江釉白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没了意识昏睡过去的。
等再醒来的时候,喉咙十分干燥,隐隐作痛。
不仅是喉咙,他一动便发觉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让他躺着不要乱动。
他心底暗骂着沈长川,被他骂的人下一秒便手里端着一碗粥出现在他眼前。
“沈……”江釉白一开口,嗓音哑的不行。
沈长川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粥。
江釉白这才好似活过来:“什麽时候了?”
沈长川一边喂,一边道:“你睡了一天一夜。”
江釉白看着他,不语。
沈长川不动声色地把一碗粥喂完,将粥在一旁放下,又准备上床。
江釉白惊恐地看着他:“还来?!”
沈长川看着江釉白忍着全身的酸痛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他一把攥住了那人银白的翎尾:“跑去哪?”
江釉白被沈长川拽回怀里,他求饶道:“我才刚醒,我浑身都疼,沈长川,放过我吧,不来了。”
沈长川却压根不理会他的求饶。
一连半个月,江釉白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准确的来说,是待在那张床上,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
只要他一醒来,沈长川便抓着他,任由他骂到声嘶力竭或是求饶到筋疲力尽,那人都没有一丝心软。
江釉白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属于他自己的了。
不,沈长川是想把他干。死在床上!
还好那人还有点人性,知道给他喂点水,喂点吃的。
不过骂归骂,江釉白知道沈长川是为了不让他再没日没夜的找识海修复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