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川眼底一凛:“盛许和盛业于三日後天道台用封灵大阵击杀。”
唐慈领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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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一睁眼便看见沈长川正在眼前,他不由得疑惑:“你怎麽在这儿?”
沈长川道:“你伤得这麽重,我不放心。”
江釉白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算太严重,一开始慕霁鸢根本没有想杀他,倒是他想杀慕霁鸢,所以慕霁鸢伤得更重,只是到了後面,慕霁鸢大概是觉得若是真要死,也得把他拉上,才会用翎羽捅穿他的心脏,只是最後偏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江釉白总觉得,慕霁鸢是故意刺偏的。
他将脑海中的画面甩掉,道:“我已经没事了,你的伤愈合了吗?”
沈长川点头:“嗯,现在你能告诉我,慕霁鸢和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吗?”
江釉白笑了一下,他从床上坐起来,靠近沈长川,缓缓贴近,他的唇在那人的唇边欲吻不吻:“亲一会儿,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沈长川其实已经能猜个七七八八,只是看着江釉白不带情。欲却还要索吻的模样,还是顺着对方贴了过去。
江釉白不仅舒服了,还差点没喘过来气,被沈长川松开的时候脸都憋红了,雪白的脸上涂了桃色。
沈长川看着他,提醒道:“接吻的时候可以呼吸。”
江釉白:“我知道,就是会忘。”
“慕霁鸢……他是我弟弟。”江釉白缓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们是双生子,故而他和我的伴生技能完全相同,他大概是身上有什麽隐藏妖气的东西,我们一直没发现,我又没了记忆,认不出他,不过他的野心很大,想统一三界,这次没能借谢卿礼的手杀了你,恐怕还有後招。”
沈长川的神色没有什麽变化,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除了“弟弟”两个字让他的眼底有些许波动。
“我知道了。”
江釉白点了点头,似想起什麽,又道:“仙门各派的妖兽都是慕霁鸢的棋子,他想利用那些妖兽搅动仙门各派,他竟然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任由他们送死。”
沈长川握着江釉白的手在掌心上捏了捏,似是安抚:“我会找到他的。”
江釉白仰起头望着沈长川,突然问:“沈长川,你为什麽要帮我?”
沈长川垂眸,从那双琥珀般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因为,喜欢。”
江釉白不解:“喜欢,就可以做那麽多吗?”
沈长川没有解释,只道:“对,我心甘情愿。”
江釉白也不知道为什麽,坐在坤堂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沈长川掷地有声的“心甘情愿”。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四个字,为什麽那个时候他的心跳的那麽快,好像要从他的胸膛跃出来,奔向说话的人。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江釉白的思绪被一旁的盛远洲打断,他瞥了对方一眼,原本慕霁鸢的位置被他代替:“你怎麽会在这儿?”
盛远洲笑道:“我决定留在上清宗求学!”
江釉白:“你好歹是宥青宗的少主,就这麽不管宥青宗真的好吗?”
盛远洲摆了摆手:“我回去只会给他们添乱,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呢,而且就算回去了,我也只是顶着宗主名头的傀儡罢了。”
江釉白擡眼看他,盛远洲虽然看着没心没肺,做事不着调,但其实心里很清楚,宥青宗如今少了一位大能和一位宗主,那些长老必定各怀鬼胎,盛远洲修为不够,现下回去无法震慑那些长老,即便上位也只不过是傀儡,留在上清宗求学名正言顺,反而还是个庇护之所,此举十分明智。
江釉白噙着笑看他:“那你准备拜在谁的门下?”
盛远洲转向江釉白,大有和他促膝长谈的意思:“我觉得……毓灵峰就很不错,要不我还是拜在掌门门下吧,小白,你也在毓灵峰,咱们正好有个照应。”
江釉白想也没想:“不要。”
盛远洲伤心:“为什麽?小白,我们好歹经历了这麽多,也算是患难与共了,继续相互扶持不好吗?”
江釉白抿唇:“我师尊弟子已经够多了,你换一个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想沈长川再多一个弟子。
据他所知,唐慈应该不会和沈长川接吻,慕霁鸢不算沈长川的徒弟,只有他和沈长川接吻,要是盛远洲拜沈长川为师,也和沈长川接吻……不行!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江釉白眯了眯眼眸,看向盛远洲的眼神带着些危险:“不怕死你也可以试试。”
盛远洲:“……”
不是,首座大人的徒弟哪里多了?哪个掌门长老门下没有几百个徒子徒孙的?
但看着江釉白含笑的目光,盛远洲咽了咽口水,觉得还是不要去试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