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时就跟沈长川学一学清心咒了,他这会儿还能念一念,说不准就真静下心了。
慕霁鸢见他不说话,挑开了他的衣襟,胸前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慕霁鸢喉结微动:“沈长川当时都做了什麽?他摸你了吗?解你衣服了吗?亲你了吗?还是……进去了?”
慕霁鸢的问话一句比一句冷,江釉白都快听不懂了,沈长川没有摸他,也没有解他的衣服,更没有亲他……
沈长川怎麽会亲他呢?那是喜欢才能做的事,沈长川又不喜欢他,怎麽会亲他?
还有进去……进去哪里?发。情期要进去哪里吗?
他当时觉得小腹下面一阵燥热,现在也是,可是和进去有什麽关系,他更想发泄。
慕霁鸢见他还是不说话,脸上的笑陡然消失:“不过没关系,沈长川很快就要死了,碰了你,能让他活这麽久已经是便宜他了,哥哥,你以後只有我,我们和以前一样,相依为命,等三界一统,我们妖兽一族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被人类欺压捕捉,我和哥哥找个只有我们的地方,一辈子再也不分开,好吗?”
江釉白看着慕霁鸢,眸光一凝,眼底的木然生生碎了碎。
什麽叫做沈长川快要死了?沈长川可是三界第一人,仙盟首座,这世上没人能杀得了沈长川,即便是谢卿礼也不可能杀得了沈长川,慕霁鸢这样信誓旦旦,究竟是为什麽?
江釉白想象不到沈长川会死,他都还没成功杀死沈长川,别人凭什麽?!
慕霁鸢的手还在往下,就要探到衣袍的更深处,江釉白眼底的木然犹如一面镜子,顷刻间碎裂,那被空洞遮挡的眼眸忽的缀上了星光,明媚而闪烁。
他擡手捏住慕霁鸢的手腕,狠狠将那只纤细的腕骨捏碎。
骨头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在江釉白听来却分外悦耳,他冰冷的眼眸缓缓注视着慕霁鸢:“就你也配?”
慕霁鸢仿佛没有知觉一般,一只手的腕骨被生生捏碎,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只是痴痴地看着江釉白,眼底露出一点遗憾:“这情蛊竟然也困不住你,但是没关系,好歹我把你带回来了,哥哥……”
他话还没说完,江釉白不耐地直接打断:“恶心死了,别喊我哥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最讨厌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了,给你个机会,告诉我,沈长川为什麽要死?你做了什麽?”
慕霁鸢却只是看着他,仿佛只要这麽看着他,慕霁鸢也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
江釉白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将慕霁鸢打得头都偏向了另一边,那黏腻的目光才被迫从他身上移开,江釉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江釉白:“或者说,你和谢卿礼,达成了什麽目的?以你一个人,杀不了沈长川吧?”
慕霁鸢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丝,浅笑着擡头:“哥哥,沈长川有什麽好的?他想杀你,你被欺负了,他都不保护你,你被陷害了,他也不相信你,他只会清理门户,把你逐出师门,把你杀了,把你从云崖上面推下去!”
江釉白眸光一凛,他迅速捏住慕霁鸢的脖颈,将那人提到自己面前:“你怎麽会知道?”
这一世的沈长川根本没有做这些,相反,当着所有弟子的面维护他,牵起他的手将他带走,拜师礼上更是当着整个仙门的面回护他,没有不信任他,也没有要杀他,更没有将他从云崖上推下去,而是将他接住,将他带回去,帮他渡过发。情期。
这一切的一切,都快让他以为,上辈子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梦,而上辈子,才是真的,他只是在这样一个美梦里不愿再醒来了。
但慕霁鸢怎麽会知道呢?
慕霁鸢没有回答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说着:“哥哥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没关系的,那些不好的记忆就应该忘记,至于沈长川,也是阿鸢不好,不该把你送到他身边,阿鸢已经後悔了,哥哥,别离开我了,好吗?”
沈长川蹙眉,忘记了一些事……果然,灵山之前的记忆,是被他忘了,又或者,被慕霁鸢动了手脚。
他冷笑一声,贴近慕霁鸢:“既然忘记的都是不好的记忆,那麽我把你忘了,你也是不好的东西,慕霁鸢,你说我现在把你杀了,会发生什麽呢?之前有大师兄在,那现在呢?谁会来救你呢?天道麽?”
江釉白的指尖缓缓收紧,他不想对慕霁鸢用翎羽,只想感受指腹下脉搏的跳动一点点变得剧烈,再停止。
就在他即将把慕霁鸢掐死的时候,只见慕霁鸢的眼下,以那颗朱砂般的小痣为中心,缓缓长出了银白的翎羽,而这人的身後,也有光泽亮丽的翎羽缓缓长了出来,那一地拖尾翎羽,与江釉白的如出一辙,雪白,美丽,圣洁。
江釉白指尖一顿:“你是妖兽?”
他不是没怀疑过慕霁鸢是妖兽,可是这人身上没有妖气,隐藏的极好。
他摇了摇头:“你也是白孔雀?”
可就算也是白孔雀,怎麽可能也会心神操控呢?那是每只妖兽独一无二的伴生能力,就算是同类,也不可能生出一样的伴生能力。
慕霁鸢感受到捏着他脖颈的手在松动,也看到了江釉白眼底的轻颤,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是啊,我也是白孔雀,我们是同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妖兽族,哥哥,跟我一起吧,我们一起让妖兽族不再活在黑暗中。”
江釉白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刚刚说,三界一统?如何三界一统?”
慕霁鸢却不明说,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哥哥。”
“哦。”江釉白应了一声,笑意还未散去,翎羽先扎进了慕霁鸢的喉咙,“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懒得陪你演戏,再见。”
他说完,便打算离开这里,沈长川应该是被困在魔界了,他现在赶回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那人这麽强大,一个谢卿礼不能让他束手就擒吧?
他正想着,脚下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
只是还没出去,这山洞里的烛光在一瞬间全部灭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将江釉白吞噬,江釉白瞬间停下了步子,僵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他害怕黑暗,害怕到整个人都会颤抖,各种画面如同走马灯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可他就是抓不住,只知道他的身上很痛,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痛到想要立刻死掉。
“我本来不想让你记起那些痛苦的事的,可是沈长川必须死,哥哥,我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