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如仙的清冷仙君从天而降,衣袍翻飞如同一朵盛放的莲花,他缓缓落地,神情冷峻,看着门内的两个人,神色一凛。
江釉白和谢卿礼挨得极近,江釉白为了亲谢卿礼,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对方身上,即便後来被那守卫打断,但动作并未有太大的改变,在沈长川看来,两人这将吻不吻的姿势,十分暧昧。
沈长川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谢卿礼看着沈长川,挑眉道:“首座大人,别来无恙啊。”
沈长川压根没打算理他,目光落在江釉白的身上:“小白,过来。”
江釉白却没朝他走过去,反而扯了扯谢卿礼的衣袖,道:“哥哥,你的魔宫都是废物吗?连守都守不住。”
沈长川的目光在听到江釉白对谢卿礼的称呼後,瞬间又冷了一层。
哥哥?江釉白和谢卿礼何时这般亲密了?而且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不欢迎他来。
谢卿礼看着沈长川,轻叹道:“你说得对,一群废物。”
他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看着沈长川那张面若寒霜的脸,悠悠道:“首座大人来,是为了参加本尊和魔後的大婚吗,若是为此,你身为魔後的师尊,本尊自然欢迎,若不是……”
沈长川甚至没听完他的话,手里的玉牌直接朝谢卿礼飞了过去,在那张讨人厌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谢卿礼抹了抹脸上的鲜血,怒不可遏:“沈长川!我跟你拼了!”
江釉白看的一愣一愣的。
且不说沈长川从来没有不听人把话讲完就动手的这种不尊重人的行为,单是如此冲动,单枪匹马闯魔宫,便不是这个人会做出来的事。
沈长川是真疯了吗?
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江釉白想了想,又开始看戏。
只是看着看着,眸光一瞥,看到了一抹血色的身影。
那只小狐狸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江釉白挑了挑眉,难道这小狐狸开窍了?决定不守着谢卿礼,知道走了?
他看了还在打架的两人一眼,起身准备跟上亓欢看看。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身後有风声掠来,下一秒被人拉着又坐上了金色玉牌。
江釉白看着站在前方的沈长川,周围的气压低得令人发抖,他忍不住道:“你干什麽?”
他还没生气呢,这人先生什麽气!
明明是沈长川先几次三番坏他好事的!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把魔气还回去了!
想到这里,江釉白怒从中来,一扭头也准备不理沈长川了。
结果却是沈长川先开了口:“为何与谢卿礼成亲?”
江釉白轻哼一声,显然生着气:“怎麽,我和谁成亲还要你同意吗?”
沈长川看了江釉白一眼,或许江釉白自己不知道,他的情绪在沈长川眼里总是格外明显。
沈长川在江釉白身边坐下,他坐的十分端正,不似江釉白,两条腿垂在玉牌的边缘晃荡。
沈长川缓和了冰冷的神色,无奈道:“谢卿礼并非良配。”
江釉白没想到沈长川会同他说这个,顿时起了兴致:“那你觉得,什麽样的人才是良配?”
沈长川顿了顿,道:“至少须得你喜欢。”
江釉白挑眉:“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欢谢卿礼?”
沈长川摇了摇头:“你知道何为喜欢吗?”
妖兽不懂得人类如此复杂的情绪,尤其还是名为“爱”这种连人类都不甚明白的东西,就连吻恐怕江釉白也不懂它的含义。
谁知,江釉白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沈长川一愣:“你知道?”
江釉白嗤笑了一声,这沈长川竟然小瞧他!
“喜欢不就是会被他吸引,会想一直待在他身边,不舍得离开,会一直想着他,会和他一起做那种事吗?“
沈长川轻轻蹙眉:“谁教你的?”
江釉白哼了一声:“不对吗?”
沈长川:“不全对,喜欢在人类世界很复杂,若你想知道,我可以教你。”
江釉白这下是真懵了,沈长川说要教他什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