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太子想起来这个理由,立即咬定私章是程浩偷走。
萧玉恒嗤笑,“怎麽会这麽巧,许多年前太子丢了私章,恰好被程浩捡到了,又恰好诬陷你。太子殿下,您可好好想想,您有没有丢了其他贵重的东西?”
苏家人和太子总觉得萧玉恒话里有话,却不知如何应对,生怕说多错多。
苏家试探性询问:“萧世子此言何意?”
“没什麽,我这脑子能有什麽意思,只是觉得此事巧合,随口问问。”
可苏家人不觉得萧玉恒是随口问问的样子。
果然,下一刻,程浩说自己的锦囊之中并非私章,而是太子的令牌。
此言一出,太子和苏家里脸色皆变。
被沈流光耍了!
用私章误导太子,太子急于反驳,结果是令牌,显得刚刚反驳的太子更加好笑。
“太子殿下,你不会又丢了一个令牌吧!”萧玉恒不怀好意的语调。
令牌,是世家大族传递信息最重要的东西,每一个令牌都有登记。
一旦丢失,必须彻查找到,即便是搜寻无果,也会重新制作新令牌,以保证令牌的安全和信息的安全。
“你!你使诈!”太子指着沈流光,竟然使诈,气得说不出话。
事态分明,就是太子所为。
皇上质问太子可有辩解?
太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反倒是苏家据理力争,令牌盗窃并无不可能,况且,程浩奸险,岂能因一小人冤枉了太子。
可武将及晋王一党不愿放过太子。
“时至如今,苏家还要包庇太子。太子如今这样,t身为娘舅的苏家也逃脱不了关系。”
“就是就是。”
皇上叹了一口气,暗道太子真是扶不上墙。
并非生气太子不能容贤,并非生气太子栽赃慕良舟,害得慕家灭门。
生气太子做事太粗心,留着罪证给人不说。心态不稳,让程浩轻轻一炸,便慌了神。
这样的废物,确实比不上沈流光半点。
废了太子倒无所谓,只是这样一来,这天下怕就是沈流光的囊中之物了。
皇上正伤神之际,身边太监说:“皇上,晋王妃在殿外求见。”
晋王妃?她来做什麽?
“宣。”
谢星月带着徐佳诚的夫人进殿,一身宫服,从容不迫,面对群臣的异样的眼光,谢星月毫不避讳。
反倒是身後的徐夫人有些怯场。
本是商女出身的她,也就跟着徐佳诚和太子妃参加过一些宴会,大多是轻松的宴会,没见过这麽正经严肃的大场面。
徐夫人心里有些胆颤,强忍着害怕。
沈流光本是冷漠疏离的状态,一听谢星月进殿,先是诧异,转而是惊喜,转身走向谢星月,根本没把议政殿当成一个严肃的场合,倒像他私人的场所一样自由。
“你怎麽来了?今日起这麽早。”
面对衆人的眼光,谢星月轻轻推开沈流光,“正经一些。”
绕开沈流光,径直走向皇上跟前,“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万岁。父皇,徐夫人有话要讲。”
留下沈流光一头露水,自己王妃怎麽不搭理自己。
群臣也是诧异,晋王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怎麽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都说晋王宠爱晋王妃,依他们看,分明是晋王妃把晋王拿捏得死死的。
晋王从王妃进殿开始,嘴角就没下来过。
“晋王妃,你当这什麽地方?这里岂是你们妇人说话地方?”太子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谢星月听不得这话,转身看着太子,眼神与沈流光如出一辙,“太子殿下乃储君,不说容人之仁,也该注意自己的言辞,言不慈,体不端,对朝臣命妇如此刁难,岂是一朝太子该有度量?”
“晋王妃,太子岂是你一妇人可以议论的。”
“我一妇人懂得的道理,太子和苏大人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