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很贵的,你赔不起。”
齐王翻了个白眼,什麽破茶杯,还赔不起!
心虚看了一下茶杯有没有裂开,见茶杯完好才偷偷移开视线。
比起花厅紧张的氛围,落云阁的气氛显然轻松一些。
齐王妃很不好意思坐在谢星月对面,“按理来讲,我们本该早日登门道歉,担心您刚生完不太方便,这才等到了今日才敢上门叨扰。”
“我这几天在院子待得闷,你愿意来陪我说说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别人不知道,你的品性我还能不知?那日事情发生得突然,倒是让你替我担心了好几天。”
谢星月巧妙地将齐王妃前来赔罪说成来作伴解闷,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又说着信任齐王妃的为人,知道她不是故意推开自己,调侃白白让她担心,放松了齐王妃的紧张情绪。
知道谢星月的好,却不知道她这麽好,齐王妃对她的喜欢难以表达。
深宫之中,多是勾心斗角丶明争暗斗。
而谢星月确实泥潭之中那朵纯粹精致的花朵,让人觉得舒服和心生欢喜。
一下午的聊天让两人的关系迅速升华,齐王妃差点就认下谢星月女儿当义女。
被齐王妃的有趣逗笑,谢星月温柔看着自家女儿,“你本来就是她婶娘啊。”
“哦,对对对。”
差点给忘了,晋王是齐王的皇兄来着。
齐王妃褪下自己的镯子,递给谢星月,“这个是王爷送我的,挺贵的,你别嫌弃。”
齐王送的,谢星月怎麽敢收,连忙婉拒。
“我今日没带什麽贵重的东西,忘了给我侄女准备礼物了,身上只有这个值钱些,是我的见面礼。”齐王妃轻轻放在小孩被褥旁边,“起名字了没有?”
“小名昭昭,大名安澜。是沈流光取的,希望她平安顺遂,健康长大。”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是沈流光生为父亲对女儿最大的祝福。
那日,昭昭出生太过急险,母女二人危在旦夕。
後来,谢星月问沈流光取名字时,沈流光说希望女儿往後如意平安,这也是谢星月的想法,当即赞同沈流光的想法。
“昭昭,安澜,好名字。”齐王妃嘴里念叨着,心生羡慕,一切柔情化作对昭昭的喜欢,“昭昭,我是婶婶。”
与齐王成婚多年却无子嗣,齐王妃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也接受与齐王相依终老的结果。
今日见到昭昭,齐王妃仍心有所向,想着自己要是有一个属于自己和齐王的孩子该有多好。
“她朝我笑了。”齐王妃新奇跟谢星月分享。
“看见婶婶都笑了,这小家夥,半夜可闹了,沈流光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
听着谢星月将沈流光这几夜的忙碌,齐王妃感叹照顾小孩的幸苦。
“嗐,昭昭出身得早,在肚里还没长好就出来,照顾起来是比较费心一些。”谢星月刚说完,意识到这话又让齐王妃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昭昭体弱,灵活转移注意力,“不过,这倒是让沈流光和有时过足了当爹丶当哥的瘾。”
昭昭早産,身体虚弱,比不上足月出生的小孩。
院子里照顾昭昭的丫环和奶娘都是沈流光亲自挑选的。
两人又聊了不少其他的事情,直到齐王在院门口催促,齐王妃才不舍地离开落云阁。
谢星月送着齐王妃到落云阁院门口,边听见沈流光和齐王两人的斗嘴。
“看个小孩子,怎麽看这麽久?”
“你没女儿,当然体会不到女儿的好。”
“就你有!”
“你没有。”
“……”
看见齐王吃瘪,沈流光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有个儿子。”
谢星月和齐王妃听到,相视而笑,堂堂晋王丶齐王竟然说这麽幼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