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月,你想在藻华宫休息,还是回王府。”沈流光知道谢星月怕他担心,故意说些俏皮的话分散注意力。
私心想着谢星月回王府休息,那里最安全,皇宫哪里都不安全。又担心谢星月刚生産完就要奔波,担心谢星月身体受不住。
谢星月也不想待在皇宫,现在在皇後宫里,处处都有眼线,哪里都有人盯着,说话办事不太方便。去藻华宫的情况跟这里差不多,要是皇上丶惠妃也跟着关心,谢星月更是休息不了,还不如回晋王府待着舒服。
“我们回家。”
谢星月强撑着笑脸,让沈流光更加心疼。
“好,我带你回家。”
沈流光让人拿来厚实的衣服和加厚披风,将谢星月裹得严严实实,又让人去把防风车辇取来。
“晋王,皇宫之中,你怎麽私自使用车辇?”太子妃厉声呵斥,皇宫之中除了皇上亲赐的恩典,其他人都不能私自使用车辇。
“本王自会向父皇请罪,与你何干!”
沈流光将谢星月抱上车辇,细心交代白霜抱好女儿,“白霜,把小郡主护好,别让她吹到风。”
晋王府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皇後的宫殿。
太子妃想出言训斥晋王无视尊长,却发现皇後被沈流光气得头晕眼花,扶额差点晕倒,只能先顾着皇後,“母後,母後。”
乌泱泱的人又“担心”起皇後的安慰。
散场时,衆人议论纷纷,今日进宫没白进,看了不少好戏。
齐王一路安慰着齐王妃离开,知道她害怕因为自己伤害到晋王妃和她的孩子,“婉儿,晋王妃和她女儿现在没什麽大碍,晋王都送她回去了。你不要自责,一切有我在。”
别说齐王妃是无心之失,就算齐王妃是故意为之,齐王也要全力保下她。
至于沈流光那里,该赔就赔,没什麽大不了的。
“想要性命相赔?就看他沈流光有没有这个胆了。”齐王才不怕沈流光。
这话一出,被身旁的小厮提醒,“王爷,别人就算了。这位爷还真敢。”
齐王:“……”
瞪了一眼小厮。
好吧,齐王自知沈流光跟自己一样,都是豁得出去的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啊?那晋王不会真要你性命吧?”虽然看见谢星月被沈流光抱走,也看见她的女儿平安降生,可齐王妃仍是担心不已。
“不怕,我会解决的。”
一路安慰着,齐王见齐王妃的心态慢慢放平,才跟她提及推人的事宜,“婉儿,你为何推了谢星月?是发生了什麽吗?”
印象中,谢星月并没有得罪过齐王府,而且谢星月和齐王妃并不是嚣张惹事的人,齐王奇怪两人怎麽会发生推搡的事情,还被衆人瞧在眼里。
说起这事,齐王妃也很纳闷,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失控,“我那会不知怎麽,突然间觉得全身不太对劲,控制不住自己,是晋王妃来扶我,被我失手推开才撞到石椅,後续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在这之前,你做了什麽?碰了什麽东西没有?你为什麽去亭子跟晋王妃聊天,你往常跟她也没什麽交集。”
“我正是和她没什麽交集才找了理由离开,准备拿手帕去找太子妃,对,就是拿了手帕,我觉得浑身不对劲。那手帕会不会有问题?”齐王妃突然想起来手帕的奇怪之处。
是太子妃带着谢星月和齐王妃去亭下聊天,手帕也是太子妃留下。
太子妃,三字在齐王夫妇两人的脑海中浮现。
怀疑此事和太子妃脱不了关系。
“那手帕在哪?”齐王注意到手帕的奇怪之处。
齐王妃摸着身上,回想起手帕已经被自己丢开,不知落在何处,“我当时受惊,推了晋王妃之後,手帕也一起丢开,不知被太子妃捡走还是留在原处。”
齐王命人去亭子查看,果然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