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诚骂着,把徐夫人贬得一文不值,更有种完全放弃徐家唯一儿子的态度。
徐夫人也不是受气的人,红着眼跟徐佳诚对峙,“养子不教父之过,你又干什麽用去了。”
“啪!”
夫妻争辩之间,徐佳诚不顾下人丶小妾在场,不顾徐夫人的颜面,直接扇了徐夫人一巴掌。
怒斥她泼妇骂街,若在放肆,直言休了她。
气愤离开,并让人把公子的院子围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不许任何人给他送食,饿他三天给他一个教训。
徐夫人仰天苦笑,笑话自己嫁错了人,骂着徐佳诚不是人。
虎毒不食子,把儿子打成这样,还不让任何人进来,还断食,这不是要活活饿死儿子。
骂着骂着,徐夫人难受得哭了起来。
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徐夫人才被人搀扶着回房间。
春节连着元宵,热闹了大半个月。
谢星月和沈流光商议着,让沈有时留下京城,跟着其他皇子皇孙学习,也好熟悉皇家的处世之道。
本想让谢泽月走仕途之路,没想到元宵一过,谢泽月主动找沈流光丶谢星月商议前去边疆守护大宸。
不想唯一的幼弟再走父兄的道路,实在不忍他到遥远的苦寒之地受苦。
“阿姊,我是谢家的男儿,怎可安于享乐。自然要延续父兄的伟业,再创谢家辉煌。为了你我,为了谢家,我都要去。”谢泽月只是长了一岁,却成熟了许多。
谢家不如之前,唯有谢泽月再创军功,谢家才能重入京城家族第一阶梯。
虽是不舍得谢泽月受苦,但谢家的武将血脉不容谢星月不舍。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一切小心,阿姊只有你了。”
“我会的。”
谢家只剩姐弟两人,谢泽月虽有心争取功名,也知道要好好保重自己,免得剩下阿姊一人孤苦无依。
自己好好活着,才能给阿姊最大的依靠。
谢泽月回鲁国公府,沈流光从背後环抱谢星月,“心疼了?”
“没,谢家的男儿都是有血性的。只是看他一下子长大了,有些感慨罢了。”
“你不只有谢泽月,你还有我和有时。”
适才听见谢星月说“阿姊只有你了”,沈流光微微皱着眉头,自己不还好好站在旁边嘛。
谢星月质疑的眼神让沈流光很着急,“你这什麽眼神。”
“相信你的眼神,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沈流光才不相信谢星月的说法,明明就是不信任自己,这转移话题的做法太拙劣了。
二月初,天气渐渐回暖。
谢星月怀孕已有四月,原本身材腰细腿长,孕态并不明显。若不细看,没人注意到谢星月已经怀孕。
王府人最严,谢星月深居简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事情。
陪着崔锦禾从郊外回来,一身风尘,让人备水沐浴。
美人出浴,身着丝绸制成的薄纱,透着光线,若隐若现,可以看得见精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