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沈愿的几个朋友都不怎麽熟悉,但他看人的眼光还算准,那个叫做楚清姿的,应该也不是gay。
想到这里,他擡手推了一下孟贺:“行了,你别老想那麽多。有钱赚不就行了,你管他谁来和你交接呢。”
孟贺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但我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要是我真的喝醉酒发疯对人家做了什麽,总不能连个道歉都不给吧。”
宋斯南用力拍了一下他,没好气道:“那你和他道歉不就行了,一天天的说的什麽话都。”
孟贺摇头:“我和他道过歉了,但是也不知道他答没答应啊。”
“那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和他发消息道歉说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让他不舒服了,他只说了个没有,就没了。”
宋斯南无语出声:“人家都这麽说了,那你还自己在这里纠结什麽?”
孟贺还要说话,嘴巴就被他用抱枕堵住。
“行了,我对你和楚清姿的事不感兴趣,也给不了什麽建议。你要是实在好奇,那我问问沈愿能不能这几天或者大年初一把楚清姿约出来,你当面和他说不就行了?”
孟贺感动得眼泪汪汪,拿下被放在自己面前的抱枕:“小年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宋斯南一脸狐疑:“你来找我不会就是打着这个目的吧?”
孟贺目光闪烁了两秒,十分殷勤地剥了根香蕉递给他。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关心你才来的,小年你这麽想我,我可要生气了啊。”
宋斯南接过那根剥了一半皮的香蕉咬了一口。
“少贫嘴了。”
季微岚这时候端着已经熬好的汤出来,一碗给了宋斯南,一碗给了孟贺。
“尝尝我新学的汤。”
孟贺接过汤喝了一口,语气夸张地开始夸赞季微岚。
“季阿姨的厨艺果然一如既往的好,过年我可真是有口福了。”
季微岚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你啊,总是油嘴滑舌的。”
宋斯南端着那碗喝了一口汤,只是安静地听他们两个说话。
突然,季微岚扯了一下他的帽子,面露疑惑:“怎麽都到家那麽久了还戴着帽子?”
宋斯南连忙把碗放在茶几上,双手摸上自己的脑袋,不让季微岚把帽子扯起来。
“我都戴习惯了,没反应过来呢。”
一般人说到这里,下一个动作就应该是把帽子给摘掉了,但宋斯南却只是又把帽子正了正,盯着季微岚疑惑的眼神站起身来。
生怕季微岚抓着他问东问西,宋斯南还把孟贺给一起扯了起来,顺便端上了两碗汤。
“妈,我先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孟贺一脸茫然地把他拉到了房间里,一路上还得小心翼翼地保护那两碗汤,生怕洒出来了。
拖着行李箱到卧室後,宋斯南一把把头上的帽子薅了下来。
家里的空调温度有些高,刚刚和孟贺在客厅待了那麽久,他的伤口处都开始痒了,又不能抓,实在是难熬。
孟贺看见他头上秃了的那一块,嘴巴张得大大的。
宋斯南从他手上把那两碗开始倾斜的汤接到手里,顺便替他合上了下巴。
“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他表情淡然,和孟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贺指着他的伤口,结结巴巴道:“你这是怎麽回事?”
宋斯南把那两碗汤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这间屋子国庆节被烧了以後就没再住过人。宋典搬出去以後,季微岚才找人来重新装修。用的是很好的材料,为的就是让宋斯南放假回来以後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不用担心甲醛的问题。
把汤碗放好以後,宋斯南又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挂在新买的落地衣架上。
孟贺见他久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着急地扯住了他的手。
“小年哥,你不会是和人打架了吧?”
虽说以宋斯南的性子,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这人会和什麽样的人打架,但是如果不是打架,宋斯南怎麽会头上突然出现一个伤口来?
看这伤口的样子,似乎也才刚过去没多久。
宋斯南自顾自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一边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一边说:“没什麽,就是前几天被人打了而已。”
孟贺一听可不得了,立刻就要替他去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人。
“是谁?沈愿难道没有拦住他吗?他怎麽可以让你挨打呢?”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在宋斯南面前给沈愿上眼药。
宋斯南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把还没挂上去的衣服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