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剥,外面的胶囊是为了定位释药,直接吞服对身体不好。”
麦初眼睛一闭钻回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那就不吃了。”
“很简单的。”许恩霖扶着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先含一口水,低着头咽进去,不要仰脑袋。”
“Ok,professor。”
春天的伦敦光照终于充足了起来,但许恩霖和麦初仍旧不爱出门。
他们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电影,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麦初枕着许恩霖的胳膊,问他:“你要不回你房间去?这样睡能舒服吗?”
许恩霖偏了偏头,下巴靠在她脑袋上说:“不要。”
麦初严肃了语气:“你别闹小孩脾气,我说真的。”
“那你跟我一起上去。”
麦初果断拒绝:“我也不要。”
她好不容易习惯这个地方。
“那就在这。”许恩霖说,“我也当吸血鬼好了。”
这都什麽话,麦初气得想笑,侧身搂紧他。
“睡地上是没那麽舒服。”困意袭来,许恩霖的声音变得慵懒,“但是踏实。”
从哈佛窗上的两行公式到掀起全球性网络社交革命的传奇网站,扎克伯格和埃德华多也从挚友走向决裂,一个现实又俗套的可共患难却不可同福贵的故事。
麦初打了个哈欠,问许恩霖:“你说当成功人士的第一要义是不是就得是混蛋啊?我一直觉得我爸挺混蛋的,但他就白手起家成功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那我也要当个混蛋。”
许恩霖笑了笑,问她:“那你准备怎麽当混蛋?”
“冷血自私,玩弄感情。”
许恩霖只当是她随口说的胡话,他轻轻抚了下麦初手腕处的小图案,问:“你这是纹的还是贴的?”
“当然贴的。”
“我就说上次看好像不长这样。”
“一直想纹个来着,但又不知道纹什麽,我好像没什麽特别需要纪念的东西。”麦初说,“干脆买了一大堆纹身贴,看腻了就换。”
“我本科的时候也动过这个念头。”
麦初一下子坐直了,扭过头看向许恩霖问:“真的假的?你?纹身?”
“对啊,怎麽了?”
麦初形容说:“你这话不亚于喜羊羊说要搞摇滚。”
“什麽乱七八糟的。”许恩霖被她逗笑。
“就是想做点出格的事,我觉得我从小到大都活得太规矩了,太怕犯错。”
“那後来纹了吗?”
许恩霖摇头:“没有。”
“为什麽?怕影响考公?”
许恩霖说:“觉得太傻了。”
麦初靠回他怀里:“你还是怕犯错。”
许恩霖没有反驳。
“那如果你真要纹,你想纹个什麽?”
许恩霖一只手托住麦初的胳膊,指腹轻轻拂过她的小臂:“沿着这里,画一棵树。”
“寓意是什麽?”麦初问他。
“没什麽寓意,硬要说就是我下辈子想当棵树。”许恩霖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扣在掌心,“只会呼吸,不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