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腰腹一酸。
“……那,第二件事是什麽?”
盛梧清指了指陆云蘅手中的信封:“之前送你好几天情书的那个学妹,姓名班级,和你暧昧了多久,一一道来。”
“……干什麽现在要复盘啊。”陆云蘅干巴巴地抗议。
“不允许?要不是我今天去书店看到了这信封,可能确实不知道以後多久才会想起来这事儿。难不成你之前真的和她谈着?明明和她谈着还转头立马就答应我——”
“没有!我没有!”陆云蘅急切道。
盛梧清闭口不言,示意:你继续说。
陆云蘅脖子根悄然爬上一抹红,面皮上还强撑着自然之意:“……反正没有,没有谈恋爱,也没有暧昧。”
“都送你情书了还不暧昧?她不是你的暧昧对象你还收她的情书?还带回家里好好保管?”盛梧清把陆云蘅的脸颊捏得鼓鼓的,说:“我不眼瞎。”
陆云蘅怂巴巴的,眼神瞥向旁处,缩着脖子把自己的脑袋从盛梧清手里轻轻挣出,声如蚊吟道:“……不是别人写的。”
盛梧清愣了一下:“什麽?”
陆云蘅低着头,重复道:“……不是别人写的。”
陆云蘅心情复杂,因为温伶没告诉他假装收到情书以後怎麽收场,看盛梧清这段时间也没提,他也就没想过。
盛梧清这麽问起来……那他直接坦白会不会好一点?
“不是别人写的,”盛梧清勾擡他的下巴:“那是你自己写的?”
陆云蘅被戳穿了计谋,耳朵红得要滴血,他紧紧抿着嘴唇,感受到盛梧清的目光燎在自己脸上,他耳边的绯红都快沿着脸皮儿蔓延到两颊。
“拿出来我看看。”盛梧清用拇指轻轻扫弄陆云蘅的嘴角,“藏哪儿的?真的写了字儿还是拿空壳当幌子。”
陆云蘅始终不敢直视盛梧清,清嗓道:“……真写了字儿。”
盛梧清松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道:“那拿出来我看看。”
陆云蘅厚着脸皮翻身爬走,滚到书桌那边,下了床,在书桌上捣鼓了一会儿上锁的盒子,然後取出了那几封情书。
盛梧清走到他身边,接过这叠每一封基本上都都一模一样的无名情书,挑了一封拆开:“……以前那些人送你的东西或者情书,你有带回来过吗?”
陆云蘅的手指摩挲着桌面,说:“……没啊。我说过我以前没有喜欢的人吧。不喜欢她们……为什麽要收藏她们的情书。”
盛梧清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展开读信:“书不成字,纸短情长。今天天气有点不好,我想你了……喜欢是毫无理由的护短和潜意识的偏爱……我把喜欢写进风里……我只见你眸中星辰……如波尔图的黄昏,如星辰入海,倾万鲸成宇宙……”盛梧清跳着跳着读,突然笑了:“你打哪儿抄的?”
陆云蘅一副很震惊的样子,问:“你怎麽知道我是抄的?”
“因为你抄写的时候字写得没有你平时写字那麽好看。”
陆云蘅不明白:“啊?”
盛梧清折好信纸:“你抄写的东西跟你平时写的字比起来,前者会不自觉的往左边歪一点。”
陆云蘅茫然:“……真的假的?”
“真的。”盛梧清又拆了两封,发现每一封的内容陆云蘅都抄得不一样,大概猜到了陆云蘅自己写情书又故意让他看见是为了什麽,倒觉得有点好笑,“……可你为什麽要写内容?”
问完,盛梧清怔了怔:“……你以为我会偷看是不是?”
陆云蘅缓缓点头:“……嗯。”
盛梧清想起来了:“所以你那几天每天早上都要去上厕所就是为了钓鱼是吧?愿者上鈎?”
陆云蘅深吸了一口气:“……嗯。”
盛梧清放下信封,问:“你知道我那几天都要被你叼成翘嘴了吗?”
陆云蘅摇头:“不知道。我看你明明很从容,但是确实……很在乎我桌子上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