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个人确实真的表现得……很舒服?
“啊好了,我要睡觉了……”陆云蘅立马转移话题,紧紧闭上眼睛,又突然睁眼,想起什麽:“呃嗯……能亲一下再睡吗?”
盛梧清听後勾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本以为他只要一个这样的,谁知陆云蘅得了准後立马擡手捧住盛梧清的脸,开心地朝他深吻进去。
像个乐颠颠没头脑的傻子猫。
最後硬是亲到喘不过气了才松开,窝在盛梧清怀里说要睡了要睡了。
盛梧清还想着给他讲故事来着,但刚在脑海中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现在这个年纪听的睡前故事,陆云蘅就已经睡着了,睡得熟透了。
盛梧清这一天不知道被他逗的哭笑不得了几次,作罢,睡得香更好。
盛梧清闭上眼睡觉,放空的脑袋噌地跑出来个待完成事项提醒:贼还捉贼的小骗子还没说“我喜欢你”。
·
“陆哥,你也上火了啊?”馀洼课间跑过来给他讲八卦,见陆云蘅嘴唇上破了一个口子,立马扒拉着自己的嘴唇,露出里面粉色软肉长得一颗白色泡泡,说:“我也长了个泡!周五回去就长了,痛死我了。”
正在为自己嘴唇上这个口子而苦恼的陆云蘅:“……”
“……有一点,今早上火。”陆云蘅干巴巴地解释。
盛梧清从教室外回来,馀洼自觉地挪位置到旁边去,日常并不想和盛梧清沾边。
“鄂子墨给我带了清热的冲剂,我去给你拿一包。”馀洼立即执行,翻过大半个班回到位置上在自己的书包里找冲剂。
陶高在盛梧清後脚进教室门,把作业本放到盛梧清的桌子上,擡眼一扫,无意间瞅到写作业的陆云蘅嘴唇上也有一块红色的疤,登时一僵——
他看向盛梧清的嘴。
盛梧清不加遮掩,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那个和陆云蘅对称的口子。
一直以为盛梧清是上火了的陶高:“……”
陶高用眼神在他们之间瞅来瞅去,眼睛瞪得像铜铃:谈……上……了……?
盛梧清垂眸。
陶高了然。
陶高离开。
陶高换一个地方倒数自己的心情爆炸倒计时。
馀洼乐颠颠地拿着冲剂回来,跟陶高一样,看了盛梧清一眼就发现了他嘴上的疤,他也一愣,但他什麽都不知道,反而一脸疑惑,悄咪咪地指着盛梧清的方向,五官皱在一起,小声问陆云蘅:“……他也上火?”
陆云蘅瞅了盛梧清眼,谎言扯得有点心虚:“……嗯。”
“对了,那个,现在我觉得我得给你和鄂子墨坦白一件事。”陆云蘅说。
在一旁写卷子的盛梧清听他说出这句话,笔尖一顿。
“你去把鄂子墨叫来。”陆云蘅说。
馀洼看陆云蘅那麽认真脸,以为来活了,立马表示自己收到,然後出去把刚问完题从办公室出来的鄂子墨拐到了陆云蘅面前。
进来馀洼还给陆云蘅做眼神,意思是:盛梧清还在呢,我们要不出去说?
陆云蘅摇摇头,说:“不用,也不是什麽大事。”
抱着文件夹的鄂子墨和拿着水杯的馀洼微微弯腰,洗耳恭听,一个一脸严肃得有点过分反而显得有点傻逼,一个表情淡淡的,但态度非常认真。
陆云蘅面对着他们清了清嗓,低声道:“这是你们不要声张。其实——盛梧清他妈和我爸结婚了。我和盛梧清呢,变成了,嗯,顺其自然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弟。”
盛梧清一直停止书写的笔尖终于落到纸上。
馀洼的严肃脸一点点分崩离析:“……?…??……???”
鄂子墨茫然地眨眼,发出一声单调的:“……啊?”
陆云蘅点头:“对,事情就是这麽个事,从上学期开始我们就住在一起。他不是我邻居,他住在我家,所以我们要一同上学一同放学,然後上下学没有车接送也是因为盛梧清习惯走路上学,所以我爸非要我跟他一路,把送我上学的那个司机给辞了。”
馀洼脑袋里的齿轮一卡一卡地滚动,表情呆着,仿佛陆云蘅说的话特别难理解。
鄂子墨照常比馀洼处理信息更快一些,问:“……为什麽现在会选择告诉我们?”
陆云蘅抚摸着下巴,为难地说:“以前吧,我不是很想承认这个荒谬的事实,所以没告诉你们,呃……然後现在,之所以要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之後还有个可能…让你们更难以接受的事情要告诉你们,所以……嗯,所以铺垫一下。”
盛梧清书写的笔又停下。
馀洼已经表现得很难以接受了,他心情复杂地盯着盛梧清,完全不敢想象陆云蘅和盛梧清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情景:“……还有什麽比这更难以接受的事情?”
“嗯,照理说会更难接受一点。等你们消化好这件事之後我再告诉你们。那个事儿,也一样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太计较。”
“……别是你爸和他妈有一个孩子了?!”馀洼震惊不已。
陆云蘅忙摆手:“不不不,虽然可能有这个概率但是…不是这个事儿。关于我和他的,跟我爸他妈没关系。”
他拍拍两个小弟的肩膀:“回去吧,要上课了。”
馀洼魂不守舍的被鄂子墨拉走。
馀洼脚步虚浮,靠在鄂子墨身上,说:“他爸和他妈在一起,哈哈好荒谬……我突然觉得,殷采萱说他俩谈上恋爱,也不是不可能……他爸个脚,真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