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陆云蘅真的没跟馀洼他们说呢?
……可衆目睽睽的,陆云蘅能瞒得那麽深?
“盛哥……”
“盛哥。”陶高敲了他的桌子。
盛梧清回神,陶高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问:“……你…怎麽了?”
“没,在想题,”盛梧清随口带过,转头见陆云蘅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去上厕所了还是去干什麽了,那封淡粉色的信就这麽夹在他桌上摆着的课本书之中,明晃晃的引诱着他:“……怎麽了,什麽事?”
“我觉得有件事还是得跟你说一声,”陶高有些难以言喻的模样,看盛梧清没什麽反应,便道出口了:“……就是,诗音啊,她最近好像和鄂子墨走挺近的。你知道吗?”
盛梧清转眼看向鄂子墨座位的方向,那人正在埋头默着什麽公式又或者是口语。
“嗯……”盛梧清应了一声,实则心不在焉。
陶高觉得他还是没有理解到位:“就是,我是说……就是……可能……是……”陶高右手在胸前比划着,试图从脑子里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就是……你如果不介入的话,你妹妹可能要有男朋友了。”
盛梧清挑眉,面无表情地说:“……那我能怎麽办呢。”
自从陶高跟了盛梧清,他就有了一个风吹雨打都不会停下的任务,那就是注意着盛诗音和陆云蘅他们那个团体的关系。
那会儿主要是盛梧清在提防陆云蘅那边儿带着盛诗音去鬼混。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陶高觉得有必要告诉盛梧清一声,但盛梧清的反应实在是让他太琢磨不清了:“……哥啊,你确定你没听错我说的名字?”
“嗯,没听错。”
“我是说,是鄂子墨啊。”
“嗯,鄂子墨。”
——鄂子墨和陆云蘅是朋友,盛诗音和鄂子墨最近走挺近的,那麽问盛诗音的话,应该能得到什麽可靠消息吧?
“……你,”陶高忍住不让自己的表情乱飞:“……认真的吗?”
盛梧清又把思绪拉了回来,说:“啊,嗯……我觉得,她要是想干点什麽我也拦不住,再说了,这不还没谈上。”
陶高迟钝地思考着,一言难尽:“……可要是谈上了,那还得了?”
盛梧清盯着鄂子墨的背影。
那边的鄂子墨默着默着忽然觉得有点寒意,摸了摸脖子,没多心,继续默。
盛梧清若有所思:“……观察观察吧。喜欢鄂子墨总比喜欢馀洼强,起码,前者情绪稳定。”
陶高不懂他到底打着算盘,但大哥做事一定有大哥的道理,所以认同道:“好……好吧!”
陶高走了,上课铃打响。
盛梧清的目光重新回到陆云蘅桌上的那摞书中——淡粉色的情书露出的小角上。
香水味?
他刚才没闻到有香水味,是什麽香水味呢?
不问自拿的抽出来闻一闻可以吧,只是闻一闻香气,也不是偷看。
闻一闻就给他放回去。
可以吧?
盛梧清轻轻吮咬了一下下唇。
——可以个屁。
盛梧清扶额。
素质和私心已经在脑海里杀疯了,不知道最後该是谁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