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陆云蘅冷漠地抽了一张纸捂住了他的嘴:“原谅我有点洁癖。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输得起,但我没输的话肯定不会跳。”
别江哼哼一声,拍了馀洼一下:“那好,你就暂时先欠着,等陆哥输了一次,你们俩一起。”
馀洼眼皮跳着:“……不是,我只会,”他站起来,屁股左右扭了两下,“这样扭,”扭完举起手,借着魏珊珊的dj又扭了扭腰,“还有这样蹦。陆哥去年骚成那样的我不会。”
去年陆云蘅过生日全班都请了,盛梧清也在其中,他去了,在座口中所说的扭的那两下他也看过,是陆云蘅照着同学找的视频扭的,衣服撩得贼高,跳前警告了不可以录视频,然後才跳的。
那次也是惩罚,虽说吃完饭来KTV的人只有十几个将近二十个,当时定了个大包厢,但那一群人起哄的声音真的能把屋顶都掀翻。
殷采萱笑得拍腿:“说骚就有点过分了吧。”
陆云蘅把喝空了的啤酒瓶放在了地上,“……确实骚,那舞跳完我觉得我不去做酒吧男模都可惜了,当然,是只陪酒的那种。”
“别~再过问~思绪万般撩人~何时再见草木深~~”魏珊珊和好朋友的一首dj送上过後呼叫下一首歌的人:“……唱完咯,下一首也是dj,馀洼的是不是?快。”
“dj?”殷采萱叫住:“那等等,等等!我们再来一轮,万一陆哥输了我们就可以把刚才那个惩罚给做了。”
于是唱歌暂停,开始下一轮摇筛子。
“开。”
陆云蘅愣住了。
最大的是生活委员,最小的是他。
别江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音:“——耶嘿!快!蹦迪!!”
陆云蘅看着筛子呆了两秒,最後叹了口气,面对了自己今天运气不好的事实,撑了一手沙发,起身,“……蹦归蹦啊,先说好今年的不骚。”
殷采萱带着大家鼓掌:“也可以骚!也可以骚!”
馀洼跑去把歌点上,又跑过来:“不用不用,您坐,您今天大寿星,成年日,可别站着。”
陆云蘅被他压着肩膀坐了回去,“……我不站着怎麽蹦?”
馀洼道:“你坐着摇就是了。”
鄂子墨无情拆穿:“你就是不想和陆哥比身高呗,和他蹦起来你要被他压气势。”
比陆云蘅矮了七厘米的馀洼:“……别逼。我好歹也一米八一。”
陆云蘅道:“行吧行吧,那我坐着。”
歌曲的前奏已经开始,馀洼拉起了陆云蘅的手,和他五指大开,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准备啊,你摇就行。”
盛梧清开了一瓶啤酒,和大夥一样,默默地盯着他们。
“千年~修得~共缠绵~~”馀洼主打一边唱一边摇,第一句就开始起势。
陆云蘅看着他摇就忍不住笑,还要一边配合他摆手,默契地预备了前面一截,终于切入高潮。
“就丶只丶看~了丶你~一丶眼~~”馀洼开始拽着他猛摇。
“就丶已丶确丶定~了~永远~”到这儿还有人跟唱,dj的鼓点节奏震得情绪高潮一波又一波。
陆云蘅噗嗤一声笑喷,被他抓着一边摇一边笑,馀洼见他笑自个也笑,唱得更起劲儿:“一生~只够~爱一人~!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
盛梧清已经默默地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他看着陆云蘅,被灯光晃着眼睛,觉得陆云蘅漂亮得有点过分。他笑起来很灿烂,颜值很顶,盛梧清不是第一次知道,但今天有种特别的感觉,他从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魅力,属于吸引类的。
去年他跳那个舞的时候,盛梧清也感觉到了。
是一种。
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