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蘅诧异不已:“你可真t……厚脸皮啊?我让着你?你,你哪里丶有哪点把我当哥哥了?!”
盛梧清说:“现在啊。而且就算我不想你当我哥哥,你不也还是我哥哥?哥哥不该让着我吗?”
陆云蘅气到噎住:“……合着平时一句哥不喊,犯错了搁这跟我扯兄弟?”陆云蘅把另外一只袖子也撸了起来,想来是这事绝对没完了:“你跟我上来!”
盛楠怕他们真打架,连忙给盛梧清使眼色。
陆云蘅冲到前面去了才发现盛梧清没动身,气得半死,叉腰骂道:“腰没劲儿是吧,站不起来?!要不要我来请你啊?!”
“哥哥。”盛梧清真诚地叫出了这个称呼。
陆云蘅:“……”
盛梧清眨眨眼,欲再叫一次。
陆云蘅打断道:“现在叫已经晚了!哥哥?你叫爷爷也没有用!”
盛梧清还想要狡辩,还没开腔呢陆云蘅就直冲冲的朝他两步跨了过来。
盛梧清以为他要过来动手,率先做出防御姿势,谁知道中了陆云蘅的计,他挡在身前的双手被陆云蘅一把拉住,受力往前倾倒,後又被陆云蘅行云流水弯腰抄起了膝弯——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他。
盛梧清懵了:“诶……?!”
盛楠想要拦架的手突然就蔫在了怀里。
陆云蘅抱稳他,颠了一把,转身上楼,威胁道:“你敢动一下,我就把你从楼梯上摔下去。”
盛梧清“小鸟依人”地窝在陆云蘅身上,被逼沉默:“……”
陆云蘅身上挺香的,跟坐在一起的时候闻到的沐浴露香气一模一样,不过靠近了之後能明显感觉到香气里带有一丝温度。
二人在盛楠大喊的“你们别打架”里上了二楼回了卧室。
盛梧清保持沉默和不动作,被陆云蘅抱着一路放上了床——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摔上了床。
盛梧清被砸了个七荤八素,刚要爬起来,陆云蘅就把他给推了回去,漠视着问:“细不细狗?”
盛梧清躺在陆云蘅的床上只有一个想法:我被陆云蘅扔到床上後,洁癖的陆云蘅要算我账的话……那这到底是不是我的错?
陆云蘅见他愣着不说话,没由来一阵气:“你做出这幅被人欺辱了的样子干什麽啊?我对你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吗?”
盛梧清回了神,望向他,摇头说:“……没有。”
陆云蘅在他腿上呼了一巴掌:“还细不细狗!”
盛梧清急促地吃痛一声,收了腿,挨打的地方的痛觉不亚于谁给了他一拳:“……不细不细。哥最粗了丶最猛了。”
陆云蘅一愣,又恶狠狠地给他一巴掌,明明隔着裤子都拍得脆生生响:“开什麽黄腔!”
盛梧清双腿受创,这次的打就挨得很是憋屈了,量在被抱上来之前盛楠喊着不要打架的面子上,他没有还手,只还了嘴:“——我哪有开黄腔!”
见陆云蘅要挑他刺儿,盛梧清先行解释:“细狗,细的反义词是不是粗?那细狗的反义词是不是就是粗狗?流行词细狗的含义是不是讽刺一个人瘦弱无力?那我说你猛有没有问题?我明明就在夸你,你自己要往那档子事儿上靠,自己胡思乱想还打我?”
陆云蘅被他噼里啪啦一阵炮轰到断了思绪:“……”
盛梧清抱着自己,顾涌着缩到床边的角落,气势不小地问:“你还有异议吗?”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明明就是在开黄腔!
陆云蘅忍了,“有。”
“还有?”盛梧清的表情像是委屈,语气却让人听起来感觉是:你还敢有?
陆云蘅点点头,肃然道:“从我床上滚下去。别让它沾上你身上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