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保姆车的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就是跟小朋友似的,你抓我手,我拍你手,拍开再抓,抓了再拍开。
馀遇在车上等着,看到老板和老板娘的身影刚要激动打招呼。下一秒就看到老板被拍了,馀遇探出去的手臂在空中滞住。
然後就见老板又伸手去抓老板娘的手,又被拍掉。
馀遇眨眨眼,如一道闪电快速缩回驾驶室。双手捂住脖子。
啊,狗狼,好噎。
回城路上,馀遇一声没出。
悄悄从後视镜看了两眼,就看到老板挨着老板娘坐,低头抓着老板娘手玩。一句话不说,低头认认真真玩了一路。
馀遇:“……”
好噎啊!
回到酒店,在安涴的房间里两个人叫了晚餐。
之前赶路又拍了好久的戏,都是清淡好消化的。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梁束起身在房间里左晃晃右晃晃。
昨天只是在梁束那睡了一晚,安涴没松口要搬过去。
一开始安涴低头看剧本没当回事,可他一直在晃就很奇怪。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像个坐立不安的大狗。
酒店的小套房就那麽大,有什麽可逛的。
再说之前他也不是没住过。
安涴看他一眼,在她擡眸那瞬,梁束立刻看过来与她四目相对。安涴凝滞一瞬,立刻垂眼。
捏着剧本的指尖收紧。
总感觉他没憋什麽好屁。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安涴悄悄松口气,将剧本翻了一页,要拿笔标注。结果刚弯腰就被他攥住了指尖,下一秒他将笔塞进她手里。
殷切热情,直勾勾地盯着她。
“……”
饶是她想装没看到都不成,安涴只好轻叹口气,妥协地看向他,“怎麽了?”
梁束凤眸亮晶晶的,“安涴涴,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个子都很高?”
安涴:“?”
她一米六八,梁束一米八六,是不矮。
可是怎麽突然说这个?
碰触到安涴疑惑的目光,梁束攥紧她的手。
“所以你觉不觉得住在这,就是这个空间,不够通畅……”
“……所以呢?”
“所以你觉得隔壁怎麽样?”
静默。
安涴对于梁束这种行为算是非常,怎麽说呢,非常熟悉。简直熟悉到深入骨髓了。
她有时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狼或者犬类的基因?还是雄性本能?
他的领地意识或者说占有欲非常强。
从前也是,那时候他们还小,还在一起没多久。
他就千方百计的要叼着她回自己窝里。
有时安涴觉得奇怪,住别的地方和住他那也没什麽区别。
毕竟在她这也没见梁束“守身如玉”啊?
但他就好像,不把她叼回自己的地盘浑身难受一样。
安涴安静看他,心念微动,半晌後笑着说声好。
梁束雀跃不已,但是强压激动,站起来颇为沉稳地开口,“那我去收拾东西。”
按住她肩膀,“我来就行,你坐着。”
安涴从善如流,坐着没动,在他转过身後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他的背影。
本来这些琐碎事情要放别人身上,会让助理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