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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这是安涴潜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在她跟梁束吵架後,她独自参加活动,结果被有个喝醉的知名演员扯进电梯。
那个男演员四十多岁,拍电视剧的。在圈里有点地位,小场合胡作非为惯了。看中安涴就跟看着肉似的直奔上去,安涴不愿意,用力挣扎。那人还以为是闹着玩情。趣呢。
是不是情。趣他也不在乎,就一小透明,还能翻了天怎麽的?
他之前这样霸王硬上弓睡多少小姑娘了,事後给点垃圾资源,再给点小钱,经纪人再安抚安抚,这事就这麽过去了。
这回他以为一如往常,没想到刚一刷开房门突然被人勒住後颈,然後一下甩进房间里。还没看清是谁拳头跟雨似的就迎面而来。直到把他砸的满脸是血,彻底晕倒。
安涴也没想到容钦打人时跟疯了似的,等人晕倒後又迅速恢复成冷脸。
她更没想到容钦救了她之後扭头就给她泼了一头冷水。
不过临走前他又说,“监控我都会删掉。”
所以这三年,她对容钦的感觉很复杂。
她有时觉得他也许是个纯粹的好人,但下一瞬他就会不遗馀力地提醒她,她配不上梁束。
她那时真的害怕,不敢告诉梁束,怕他冲动。
也难受,虽然没发生什麽,但衣服都被撕烂了,如果被人拍到,不管何时拿到梁束面前让他看到,她都无法面对。
最初一年她躲得远远的,只在一些不知名的小剧组里客串赚点钱,空馀的时间再去打工兼职。後来那年末尾她听说那人被热心群衆举报,被抓起来,才放下心。
可那天的事情还是给她留下很深的刻痕,她晚上睡不着,一闭眼就梦见自己被人拽进酒店无法挣脱,梦见梁束就站在门口满脸痛苦地望着她,挣扎着要救她,却因魂体之身一次次穿过她的身体,只能看着她受辱。
这次糟糕的遭遇,安涴独自消化了三年才渐渐走出来。
以为已经彻底忘记,没想到又梦见。
安涴擡眸,看进梁束担忧的眼底。短短一瞬定下心思,朝他摇头,“没事,做噩梦了。”
“什麽噩梦?”梁束问。
安涴倚到他怀里笑了下,仰头看他,“好像梦见一起出去玩,但找不到你了。”
梁束深深看她一眼,紧紧抱住她。
片刻後才到她耳边低声说,“饭菜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安涴随他出去。
梁束做的都是她爱吃的菜,但都是他之前不会的菜式。安涴讶异看他,梁束装作没看到。
这三年,他难得没事又不能去找她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做她爱吃的菜,然後自己坐在饭桌前独自吃完。
红烧排骨,荷塘小炒,油爆虾。
两碗油亮饱满的米饭,旁边摆了两双筷子。
餐厅小灯发散暖黄的光,这处狭小的餐厅瞬时变得莫名温馨。
噩梦最後一丝馀韵就这样被光照灭。
安涴眨眨泛红的眼,借口去拿冰水,转身时轻轻吸了吸鼻子。以为自己躲过梁束锐利的乌眸,没想到在她侧身後,梁束眸光霎时暗下去。
开始吃饭後梁束沉默为她夹肉,到最後安涴只能徒劳护住饭碗,眼巴巴地瞧他。
“再吃我就续不上戏了。”
可别一周後回到剧组,结果摄像机一拍脸大一圈。
这两天安涴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称,生怕胖太多。
梁束闻言筷子一顿,然後意味深长睨她一眼。
“没事,饭後带你运动。”
安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红了脸,“……”
餐後安涴要洗碗,被梁束毫不留情赶出去。
安涴不想走,梁束低眸,“你想在这,也不是不行。”
安涴立刻将碗放回水池,转身就走。
逃回卧室还能听到梁束愉悦的低笑。
还有他的放肆大喊,“等我会,就来伺候你啊,小祖宗。”
安涴:“……”
休息一会儿,趁梁束回来之前安涴躲进卫生间洗漱。
身上的划痕基本已结痂,但是安涴怕不小心留疤影响以後拍摄,还是不敢直接淋浴。
等她洗完,穿衣服穿到一半看到镜中自己微微出神时,门被敲响,安涴猛然回神,快速套上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