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光扫过腰带的金属扣,安涴突然愣住。拿起腰带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上面果然刻了东西,是一颗爱心,里面刻着他俩的名字的缩写。
安涴揉着眼角笑了。
不知道用什麽刻的,能看出雕刻者用劲全力控制但还是弯弯扭扭。安涴转眸看眼厨房,突然意识到,重逢以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好像自己悄咪咪的做了许多事情。
将他俩的衣裤塞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安涴先去快速洗漱,然後去厨房找她。
厨房玻璃门被他紧紧关上,透过透明的玻璃门能看到他立在竈台前悠然的背影。
安涴笑笑,推开门,他听到声响回眸看她,也对她笑。
然後毫不客气地使唤她,“把午餐肉切了。”
安涴接过金属罐头,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若有所思瞥他一眼,切好午餐肉递给他只好才仿佛无意般问道,“之前你在片场里煮面那次,故意的麽?”
梁束僵住,手里装午餐肉的磁碟失去平衡掉到面锅里,激起一阵滚烫的水花,全激到他手上了。安涴连忙拽着他到池边,将冷水打开到最大冲他的手。
一时间厨房里只有热锅里咕嘟咕嘟的水声和这边哗啦哗啦的水声。
梁束垂眸小心看她一眼,然後低声道,“生气了?”
没否认。
安涴看他,摇摇头。
“我又不是狼心狗肺。”
回头一想,是为了她好,她怎麽会生气。那天如果没有那碗面,刚高烧过的身体可能撑不住。
下一秒又替他感到生气。
这人怎麽惯会这样光做不说,这样会吃亏的不知道吗。
捏着他的力道加重,梁束更加不敢言语。
冲了会冷水,被热水烫过的地方还有些红,但还好没气泡。
梁束哀怨地看了眼面锅,“得重新煮了。”
安涴推他,“我来。”
梁束不干,毫不客气,“你来什麽你来,有力气一会儿留着。”
安涴:“……”
梁束不让她动,她就拽过餐椅坐在他不远处。腿真还有点酸,站久了抖。不过安涴没说,怕梁束得意洋洋,等会再找机会重新表现一把。
他接了锅新水,重新煮开,把面放进去,又放进去刚刚捡出来的午餐肉。锦衣华服,被电影圈倍加吹捧的梁影帝现在正穿着普通白色T恤,神情认真地煮面,仿佛在做什麽大事。
她望着梁束忙碌的身影出神。
她静静从头开始回想,突然开口,“梁束,你都瞒我做什麽了?”
梁束夹面的动作顿住,没回头。片刻後才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你具体说的是哪一件?”
安涴:……
好家夥,听起来还挺多。
安涴:“跟我说说?”
梁束闷声:“有机会的。”
话音微顿连忙补一句,“但是你知道後不能生气。”
“我不生气,也许?”
安涴探究看他。
梁束飞快瞥她一眼,“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
安涴:“什麽游戏?”
梁束试探:“我直接告诉你多没意思,你要想到什麽就问我,如果你猜对了,我就给你礼物或者惊喜行不行?”
梁束深觉他机敏,这个办法好,他这三年给她买那麽多东西都没送出去呢。
他可瞒着安涴干太多事情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气恼,得万无一失才好。
安涴意味深长睨他一眼,心里大概有数。
不再言语,低头吃面,将肉片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