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售後?”安涴疑惑,嗓音发紧。
他握着她指尖,摁住。意有所指地低眸瞥一眼,“之前被你玩坏了,都去医院了,不管吗?”
“我看我不提,安老师就真装不知道了。”
低沉的话音拖长,听着有点可怜。
“这来来回回的,就算是橡皮泥做的,也得有三分火气了吧?”
轰。
热血直冲脑门。瞬间腰热腿软。
她慌乱要跑,可手被他紧攥着,桎梏着。她眼瞅着他站起来,白色浴巾随他动作扑簌落地。安涴猛地闭上眼。
周围像有火,烧干氧气,令她窒息。
无暇思考他怎麽突然“兽性大发”,只想赶紧制止他。
“窗户…有人…”
她推他,可他身上滑不溜秋什麽都没有,安涴根本无处下手!
不仅没推动人,自己还被烫的更热。
茉莉香袭来,强势侵占她的每一个毛孔。
如果她是猫,现在已经炸毛成蓬松的蒲公英。
梁束闻言好脾气低笑,“没人看到就行了?”
说着俯身离她更近,胸膛擦着她的脸颊拿过遥控器,将车窗关上,又顺手将门锁上。
“这回放心了?”
嗙,遥控器被他随手扔回桌面,发出轻响。像催命的号角。
“……”
饶是浑身滚烫,安涴也忍不住想翻白眼。她身侧的出口被他紧紧堵住,她瞥开眼,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干嘛?”
“不能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吧?”
“我怎麽放火了?!”
“橡皮泥。”
“……”
诡异的安静。
“你先把裤子穿上!”
“不穿,我热。”
“……”
“好几年没正经见面,你要不要跟它打个招呼。”
“梁束!”
“好吧。”
见她彻底炸毛,梁束满腹遗憾穿上长裤。在她趁机往外跑时又在外侧坐好堵住她。
“你要这样,我可就不听话了。”
紧绷的情绪如滔滔江水,安涴坚实的堤坝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皲裂出几道缝隙。
她蜷缩又羞耻,还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无奈,“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梁束看她,目露幽光。
“一起听人墙角,你今天还在我怀里乱蹭,你说我怎麽了?”
他捏着她小手指的指尖,“你这是管杀不管埋。”
他敏感地察觉到她对他态度不同以往,他想试试。
于是攥住她的指尖,顺着肌肉纹理,往下。一路往下的动作在腰间蓦地止住。他紧盯着她。
安涴擡眼,上车後第一次直直看他。
馀遇蹲在墙角咬着烟,遥遥瞧着白色保姆车。有人路过跟他打招呼他猛地一凛,哼哼哈哈糊弄过去,等人都走了才敢再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