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惩治一样咬住舒云羡的耳垂,厮磨片刻,“想要救我?”
“想要治好我的病?”
仿佛被取悦,卿薄玉的唇角出现笑弧,把玩着舒云羡细腻犹如膏脂的肌肤。
他忽然发现自己也并非那麽难以满足。
只要怀中人对他表露出几分在意,他便可以抛下一切,甘愿被他哄骗,给他无限的纵容。
舒云羡的嘴唇已经通红,不知又梦到了什麽,神色带着决然赴死的意味。卿薄玉看着他,忽而无味他们之间认知的差异,不想让舒云羡再沉睡下去。
他的意识渐渐清醒。
每一寸肌肤,都仿佛通红炽热的烙铁,当桃花眼朦朦胧胧睁开的时候,舒云羡的眼尾都带着好似晚霞的绯色。
“我是谁?”卿薄玉低低道。
舒云羡怔然:“。。。。。。好看。”
卿薄玉低低笑了一声,捧着舒云羡的脸颊,接近他,“我不想听这个。”
“哥哥,我是谁?”
一次又一次逼问,舒云羡终于从那眉目间的熟悉感分辨了出来。
“薄玉?”
两个音节落下,卿薄玉眼眸阖起,仿佛在回味,听舒云羡念他名字的声音。
短促,还有些沙哑与慌错。
要醒来了。
卿薄玉极其想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舒云羡清醒过後的反应。
他端详着舒云羡的神色,想要从中窥探出几分沉沦与羞涩。
却叫人失望的。
被牢牢压在榻上的人眉宇紧缩,无法分清自己情况的究竟,手掌虚虚搭在卿薄玉的肩上,就像个无知无措的懵懂之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卿薄玉,等待时间过去,渐渐清醒,却低喃道:“我是。。。。。。禽兽吗?”
卿薄玉指尖拈去舒云羡额间的细汗。
对于意识不清醒时的舒云羡,他出乎意料的喜欢,“为什麽这样说?”
舒云羡痴痴道:“春梦。”
“你身体还没好。”舒云羡迷茫道:“我做了丶和你一起的春梦。”
卿薄玉一怔,勾唇道:“没做到最後一步,还不算。”
舒云羡不说话了。
他的逻辑陷入了一个怪圈,面临这种局面,他根本无法想到是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赶鸭子上架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只感觉自己是个衣冠禽兽,不想面对,仿佛不说话丶没有反应,就可以从这荒唐的梦里脱身而出。
薄玉在现实,还是小孩儿的模样,这样一想似乎更禽兽了。
舒云羡生无可恋。
卿薄玉:“为什麽不理我?”
“在梦里,没有关系。”他道。
舒云羡一只手捂住卿薄玉张张合合的嘴巴。
“不行,”他喃喃道:“你安静点。”
“还不到时候呢,”他的抗拒感越来越强烈道:“不行。”
舒云羡知道自己的确对卿薄玉有些想法,但他们还没有熟悉对方,还没有以‘现实’的模样好好相处,太快了。
就算是梦,他也无法面对。
两人僵持。
舒云羡雾蒙蒙地看着他,嘴唇绷直。
看着他的模样,卿薄玉忽然笑了一声。
一直以来的沉郁感终于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收回了浑身的尖刺,低下身将舒云羡完完全全拢入怀中,低低道:“。。。。。。也不急。”
只有他一人的情动,食之无味。
他们还有许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