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胭将裴守卿按在自己肩窝处,单手拢住他的腰肢,裴守卿缺氧太久,以至于祝胭跟他说什麽,他都只知道失了神一般点头。
乖得不像样。
“乖一点。”一直这样乖她如何不会心疼他。
裴守卿脱力窝在她怀里,遭受狼群攻击後的疼痛後知後觉袭来,可他嘴角勾起甜丝笑意并不在意,他害怕的是祝胭对他産生隔阂,好在没有,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真的一样吗?’
‘她不会跟你回人界小院,她的这边注定不会只有你一个男人。’
‘你还是不肯全权把身体交给我?可是你也看到了,因为我,她帮你惩罚了那些碍眼的女使,因为我,她才会当下政务一心一意照顾你。。。。。。所以为什麽不把身体全部交给我呢?我会让你得到想要的,包括她全部的爱。’
全部的爱。。。。。。
瞳孔闪过异样光泽,流动着期冀和向往。裴守卿不敢想那会是多麽幸福的事。
可是,那时候,祝胭肯定爱的不是他,而且另一个僞装成他的异类。
他不会再犯傻的。
嗅着女人身上熟悉的人体香,裴守卿心下安定,不知不觉拿回更多对身体的掌控权。
脑海中的声音开始急了,东撞西击扩大版图,企图突破他意识的防线,一举而攻之。
裴守卿脸上神色几经变化,狰狞与和煦交替,冷漠与温柔并行。时而眉头深深皱起,时而扯出怪异至极的诡笑。
他失了规律的呼吸被祝胭觉察:“怎麽了?哪里疼?”
裴守卿忍得难受,一直低着头,以祝胭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漆黑的发顶。
“胭姐。”
难捱割据的挣扎在听见让裴守卿嫉妒了几日的声音中倏然断裂,堪堪折磨他许久的人终于出现。
什麽大度丶什麽不计较丶什麽包容通通见鬼去吧!
疯魔在一瞬间取代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薛狱飞近还未降落,祝胭微微仰头,谁都没预料的时候,裴守卿动了。
他的身影恰似鬼魅,黑烟一般脱离祝胭怀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袭击薛狱。
浓郁的黑气凝聚在他手指,幻化出类兽的锋利指甲。
唰的一声,三道新鲜血口出现在薛狱脸上。
随之而来对着心脏狠厉的一掌被反应过来的薛狱出手抵住,神情疯癫的裴守卿抱着不死不休的架势。
就是这个男人出现在温泉池!
就是这个男人趁他不在勾引阿胭!
就是这个男人离间他跟阿胭的感情!
被有意放大的妒火和恨意充斥脑海,裴守卿气昏了头,不管不顾次次使出杀招,非要了薛狱的命不可。
杀了他!
杀了他!
除了起初不设防被攻击破了相,裴守卿的实力自然比不上常年和恶灵打交道的薛狱。
十几个回合过後,薛狱手下留情,他将裴守卿困在无形的囚笼里,囚笼不断缩小变化,最後成了捆住裴守卿的绳索。
此时的裴守卿是祝胭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他面目扭曲可憎,神情疯癫,一双冒着黑气的眼睛恶狠狠盯着薛狱,裴守卿周身被仇恨包裹,若是没有被束缚,光是他叫嚣嘶吼丶声音尖锐的疯魔样子,几乎让人误以为他变成一只可怕的怪物。
“这。。。。。。”
薛狱当机立断,一只手幻化成黑龙龙爪,自裴守卿天灵盖探去,强硬的拽住潜藏在裴守卿身体里某个作恶的坏东西。
“逃走的恶灵就在他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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