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鹤青难得起了个大早,正在晒衣服的丫鬟看到鹤青,热情提醒道:“鹤青公子,你待会来的那件披风已经晒干了,是要给你收起来放柜子里吗?”
“不用了,你把那件披风打包好,我得物归原主。”
“好嘞!”
等鹤青吃过早饭,丫环就把包好的衣服送到鹤青面前,问道:“衣服包好了,不知公子是要送到哪去,要不要奴婢代劳?”
“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送回去就好了。”
“那要德叔准备马吗?”
“不用了,衣服主人住的离这不远,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那公子路上小心!”丫鬟把衣服放在鹤青身旁的凳子上,随後就去忙自己事了。
鹤青听桓襄提起过,尉迟瑾轩在宫外有个住宅,当时就是尉迟瑾轩划了块地,给桓襄建了这座宅院。
“请问大王子在吗?”鹤青敲响大门,等待来人回话。
本以为来接待他的会是府中侍卫,没想到竟是大王子亲自给他开门。
“是你啊!”尉迟瑾轩一如既往的随性懒散,只穿了件里衣,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如同刚起床一般。
“我是还衣服的。多谢殿下那晚相助,否则我真可能被冻死。”
鹤青话音刚落,尉迟瑾轩就拿起披风,随意地披在肩上。
“衣服还完了,还不走吗?”尉迟瑾轩冷淡道。
“我,我还有事要说……”鹤青犹豫不决,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有什麽事,进去说吧。”说完尉迟瑾轩转身,只留给鹤青一个背影。
鹤青鼓足勇气,一路小跑跟在尉迟瑾轩身後。
等来到前厅,尉迟瑾轩拿起桌上的烟杆,本想点燃抽两口,耳边就响起桓襄的嘱托:“以後不要在鹤青面前抽这玩意。”
尉迟瑾轩见鹤青跟自己离了八丈远,无奈放下烟杆,继续上一个话题问道:“来找我何事?”
鹤青往前走了几步,用不大的声音问道:“渤海国主之前说,谁赢得秋猎魁首,谁就是未来储君,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尉迟瑾轩说完这话开始打量起鹤青,然後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怎麽,你别告诉我,你这小身板也要参加?”
被无端嘲笑,鹤青涨红了脸,气道:“怎麽可能,我才不屑于参加你们的秋猎。”
“呵,话虽如此,但能参加秋猎的人数有限,也就是达官显贵和王族之间斗争。像你这种没名没分的异乡人,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那我没有资格,桓襄有吗?”鹤青紧张道。
“国师?国师当然有资格,他现在可是我父王的心腹,我甚至在想父王利用所谓的秋猎,就是给国师继位铺路。”
“那你不着急吗!”
“啊?”尉迟瑾轩听到鹤青这句话,大脑一时有些发懵。
过了好一会,尉迟瑾轩试探道:“你这意思,是担心我成为不了储君?”
“你可以这麽理解。”
得到鹤青的印证,尉迟瑾轩吓得不知所措,连忙往後退了几步,说道:“你别吓我。你对我的事这麽上心,国师知道吗?”
“不是,我担心你成为不了储君,这储君之位最後会落到桓襄身上。我,我不想让桓襄成为储君。”铺垫了大半天,鹤青总算是把话说清楚了。
“你吓死我了,早说啊!”尉迟瑾轩长舒一口气。
“我这麽想也是为了你们好!”鹤青继续游说道:“桓襄要是成为渤海国国主,他一定会向大梁发动战争,届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听完鹤青这番话,尉迟瑾轩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如果国师真能带领我们打下大梁,那尊他为国主也未尝不可。”
这下轮到鹤青迷惑了:他们的想法好奇怪啊,桓襄对于他们来说是异族人,怎麽一个个地都跟神仙一样追捧?
“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就赶紧走吧,免得到时候国师知道你私会我,闹出误会!”尉迟瑾轩拿起烟杆,自顾自地点上烟。就等鹤青离去,他好一解忧愁。
“我还没说完呢!”鹤青坚持追问道:“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成为渤海国主!”
“嗯哼?”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我想又如何!”尉迟瑾轩抽了口烟,随後缓缓吐出,满脸愁容道:“如果国师真要争魁首,我和澜轩皆不是对手。”
“如果说,我能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