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鹤青还是拎着食盒去给赵宜怜送药。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她服药的时候。
赵宜怜那碗药喝的匆忙,喝完之後才跟身边嬷嬷抱怨说:“今天送药的宫女怎麽回事,怎麽还踩着点送,药都快凉了!”
“没有什麽宫女,奴婢看送药的太极殿的那位。”嬷嬷如实交代道。
“鹤青?”赵宜怜一听,脸色大变,“怎麽是他?”
“听说是送药的那丫头崴着脚了,正好路上碰到那位,就代劳送过来了。”
赵宜怜听罢没有开口,她望着桌上的空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担忧。
“保险起见,你快去替哀家请太医来!”
“是,奴婢这就去请!”
这边嬷嬷着急忙慌出门,与此同时鹤青已经离开寿安宫。
整个寿安宫都古怪的跟,赵宜怜的事他还是少掺和为妙。
傍晚时分,中宫亮起灯笼,挂起红绸。上百人布置中宫为宫宴做准备,还没布置完,就被内宫局总管叫停。
“今晚宫宴取消,你们该回哪当差就会哪去吧!”总管挥挥手,示意他们把这些装饰摆设全都撤掉。
“这是发生什麽事了?”有太监斗胆询问,得到的却是总管的一顿敲打。
“不该问的别乱问!”
“是是,奴才知错了!”
总管看着他们把红绸扯掉,小声嘀咕道:“唉,估计过段时间装扮的就该是白绸了!”
晚宴取消,赵宜怜滑胎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
当然,这个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到鹤青所在的太极殿。
毕竟外面都在传,太後是因为服用了太极殿的鹤青公子送来的安胎药而滑胎。
鹤青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赵宜怜滑胎是在他意料之中,但绝非是他送的那碗安胎药造成的。如果那碗药真有问题,为何要让他背这个黑锅呢?
本想躲在太极殿避开流言蜚语,然而他不惹事,事却找上他。
这次来的是桓煜身边的于忠。
于忠是来送丧服的,说是三日之後在寿安宫举办丧礼,还请他务必到场。
鹤青下意识拒绝,他不想掺和桓家的家事,总感觉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公子若不想去,还请公子自己和陛下说,奴才只是个送衣服送口信的,做不了主。”
“那麻烦公公带路,我去和他说吧。”
“那公子请吧!”于忠把路让出来,弯腰鞠躬请鹤青先行出去。
于忠把鹤青带到宣政殿。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正在处理政务的桓煜猛地一擡头,刚好看到鹤青的身影。
“稀客啊!”桓煜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朝门口走去。
于忠把人带到,也是很自觉的关门退下。
此刻宣政殿就剩下两人,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桓煜,我求求你了,既然我都同意留在皇宫,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成为衆矢之的了!”鹤青一开口,多的是埋怨。
“怎麽,是觉得朕的安排不好,还是埋怨朕借刀杀人?”桓煜也不再掩盖事实,坦诚相待道。
“借刀杀人?”鹤青被桓煜这句话气笑,一边捶打桓煜的身体,一边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该把我推出去挡刀的事你是绝情到眼睛都不眨一下!”
“此言差矣。”桓煜把鹤青抱在怀里,耐心解释道:“很快朕会封你为妃嫔。如果赵宜怜因为滑胎一事对你怀恨在心而报复你,朕就有借口赐死她。虽然会让你受点委屈,但可以一劳永逸。”
“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鹤青想不通,“她再怎麽说也是你的母後,你连让她颐养天年的机会都不给?”
“是她不想老老实实呆在皇宫终老!敢跟朕抢皇位,简直痴心妄想!”
鹤青不清楚他跟赵宜怜的恩怨,只是经此一事,他对桓煜失望透顶。
他实在猜不出看不透,桓煜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占有,亦或是利用。
“你别多想了,等朝贡和封後大典结束,朕就有时间了。到时候带你出宫小住一段时间。只有我们,还像以前在平阳侯府那样,你觉得如何?”
桓煜妄想用曾经的温馨唤起鹤青的回忆,可惜鹤青也不是滥情的人。
甜言蜜语打动不了他,鹤青对桓煜的厌恶又多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