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那麽享受?”
桓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鹤青脸瞬间涨得通红。确如桓煜所说,方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
“说话啊,怎麽不敢承认了?”桓煜接着挑逗道。
鹤青别过头去,羞愧道:“我没有,你别瞎说……”
“哈哈,鹤青啊鹤青,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桓煜心情大好,前面的调情已经满足不要他,此刻桓煜想要得到更多。
“别再拒绝朕了。”桓煜话音刚落,直接撕扯开鹤青身上单薄的衣服。
肌肤触碰到冰冷的空气,鹤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眼看着桓煜就要进来,鹤青急中生智,叫喊道:“现在不是时候!”
桓煜被鹤青的话逗乐,重复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你说什麽时候合适?”
“我母亲刚过世没多久,至少三个月内不能行房中之事。”鹤青随口瞎说道。
“是吗?朕可不信这些歪理。”
“你的母亲也不在了,应该也知道我内心的顾虑。就当是看在彼此母亲的面子上,你再等上一段时间!”
鹤青提到一句“你的母亲也不在了”让桓煜陷入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所触动,桓煜倒真的放开鹤青了。
与此同时,鹤青也松了口气。他也是情急之下搬出他的母亲做挡箭牌,就赌桓煜能念在母亲的份上放开他。
“朕的母亲……”桓煜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只见他低下头,用双手捂着脸,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
鹤青被桓煜这番话说得犯迷糊,他不知道桓煜的母亲是什麽样的人,更不清楚桓煜对他母亲的态度。
“朕的母亲是一个怪物,朕厌恶过他,但也很感谢他生下朕。”桓煜说着说着,拿起被单盖在鹤青的身上,“若非他坚持生下朕,朕也成为不了一国之君。”
先前心中存有疑惑,在鹤青看到桓煜的反应後,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下了:无论如何,桓煜短期内是不会招惹自己了。
悲伤情绪过去,桓煜重新看向躺在床上的鹤青。他捏住鹤青的下巴,警告道:“朕今晚放过你,三个月後,还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别再拒绝朕了。”
“将来之事又怎麽说得准,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就这样,桓煜依旧默许鹤青住在太极殿,同时桓煜信守诺言,不再做任何轻浮之事。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鹤青也开始着手他的逃离大计:只有三月的时间,在总期限到来之前,他必须离开皇宫。
心中有了计划,鹤青也重新振作起来。除了每天按时吃饭喝药,鹤青还会在殿内活动,伸展伸展筋骨。
只是时间一久,脚腕上的镣铐就会磨破皮,这令鹤青苦不堪言。
鹤青原本想趁宋姑姑不在,找东西砸断镣铐,但仔细观察後才发现,这镣铐焊的紧,除非钥匙打开,否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鹤青本为镣铐之事头疼,没想到事情很快迎来转机。
这天中午,徐音受桓煜之托来给鹤青诊脉。
刚进太极殿,徐音就看见鹤青坐在长椅上,捧着一盒药膏在给自己上药。
徐音担心鹤青,立刻提着药箱来到鹤青身边。低头一看才发现鹤青的脚腕早已被磨破,仔细看下来伤口触目惊心。
本来伤口不严重,但鹤青知道徐音要来,故意把伤口弄破,装作很严重的样子。
徐音抓着鹤青的小腿,仔细检查後问道:“怎麽搞的,伤这麽严重?”
“卡得太死了,只要一走动就会磨到。实在是太疼了,我就想自己涂点药。”鹤青挤出几滴眼泪,故作可怜道。
“我去要钥匙,你再忍一会。”
徐音说完就找宋姑姑要钥匙,很快就把禁锢在鹤青脚腕上的镣铐解开。
镣铐一分为二从脚腕上掉下来的那一刻,是久违的自由感,鹤青感到如释重负。
“我来上药就好了。”
鹤青从徐音手上接过药膏,自己给自己涂起药来。药膏冰凉凉的,涂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被镇住,取而代之的是舒适与清凉。
徐音就这麽蹲在鹤青身边,趁鹤青上药的工夫偷偷看他:奉尝县初见的时候,鹤青脸上还是肉嘟嘟的,怎麽现在消瘦了这麽多?
“徐道长。”
鹤青一声叫唤,把徐音拉回现实。他慌张的擡起头,寻着出声的方向看去,却正好对上了鹤青的眼睛。
徐音立刻心虚低头,唯恐自己肮脏的想法被对方看穿。
“公子有什麽事交代,贫道自会转告陛下。”
鹤青双手按在徐音的肩膀上,恳求道:“徐道长,求你替我跟桓煜美言几句,我不想再被这样锁着了。”
明明是一句委屈话,在徐音听来却是迷魂曲,魂都要被勾走了。
徐音重重点头,向鹤青保证道:“公子放心,贫道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