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阿绍不顾桓襄铁青的脸色,接着说道:“我家公子是为何生病,王爷心知肚明。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还请王爷带着这些人离开。”
“两句三句不离你家公子。”桓襄负着手走到阿绍身边,盛气凌人道:“你现在在靖王府,一切都得照本王的规矩来!”
桓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王府侍卫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把阿绍架着带走了。
“你算什麽东西!”桓襄说完就招手让太医进去。
几个太医也是诚惶诚恐地走进去,又是诊脉又是检查身体,一直折腾许久才让鹤青彻底休息下来。
本就身心俱疲,鹤青两眼皮早已困得直打架。本以为自己能终于能安心睡一觉了,又是被桓襄一阵粗鲁地开门动静给吵醒。
若不是身体不允许,鹤青真的要发作了。他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将他碎尸万段!
桓襄还算有点良心,看到鹤青黑着一张脸,端着药走到床头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我喝了药你就赶紧走吧,我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了。”鹤青拿起托盘上的药,仰脖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鹤青难过地皱起眉头,撇着嘴道:“真苦!”
“喏,给你。”桓襄不知从哪掏出一小块糖糕,递到鹤青嘴边。
糖糕上的糖粉沾到鹤青的嘴唇,丝丝甜味难以压盖住口中的苦味道。
在糖糕的诱惑之下,鹤青直接张嘴接住了那块糖糕。
鹤青一直窝在被中,此刻的他脸颊微红,额头上尽是被悟出来的汗珠。
桓襄一时有些失神,竟擡起袖子替鹤青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去,随後又直勾勾地盯着鹤青看了许久。
“我真的要休息了。”
鹤青刻意将被子拉高盖住脸,刚准备躺下就被桓襄拦住了。
“那个,昨天的事就让它过去,行吗?”桓襄头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眼睛一直眨巴,像只犯了错的小狗等待原谅。
鹤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桓襄,差点忍不住笑。但很快鹤青调整好情绪,故作矜持,冷冰冰地回道:“妄想修复摔碎的瓷器,你觉得可能吗?”
“怎麽不可能,会修补碎瓷的能工巧匠本王大手一挥就能召来。”
“……”鹤青被堵得无话可说。
“是这样的,等天气凉快的时候,我带你京郊马场散散心,权当是我向你道歉了。”
“我不去!”鹤青一口拒绝道:“我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带我去马场,你是想给我折腾散架!”
“怎麽能这样说呢?”桓襄一脸诚恳道:“京郊不仅有马场,那边有山有水有庄园,你想干什麽都可以。”
“所以你是想把我赶出王府,让我出去住?”鹤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倒不是在委屈,而是在期待些什麽。
“当然不是!”桓襄连忙解释道:“把你留在京郊,德叔不得削了我。就我们过去小住一段时间,年底就回京。等开春你就随我回我的封地,我们每半年回京住段时间。”
“我还是不想去。”鹤青依旧坚持道:“我就留在京中,我觉得挺好的,还能时不时地回去看望长姐,进宫陪陪太後。”
“你别拿她们当挡箭牌啊,我可跟她们交代过了,都同意你去京郊马场散散心!”
“你……”
这下鹤青无话可说,只能默认桓襄的安排。而且他清楚桓襄的性子,要是再跟他杠下去,桓襄真能直接把他绑过去。
好在他身边还有阿绍,去京郊马场也不算太坏。
京郊马场……京郊……
仔细想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离开京城了。京城外面,究竟是什麽样子的?
应该不再是四角天空,道路应该也很宽敞。嗯……听说那边山川秀丽,是不是能游山玩水?
鹤青蜷缩在被窝里思考着外面的世界,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後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桓襄并没有立刻离开,本想着等鹤青睡着再走,但看到鹤青躲在被窝里痴笑的样子,桓襄心里面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他以前怎麽没有发现,鹤青笑起来还蛮可爱的。嘴唇也软嘟嘟的,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等鹤青熟睡时,桓襄蹑手蹑脚地起身,扳过鹤青的脑袋,想要俯下身来亲一口。
还没等接近鹤青,桓襄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一个激灵後立马站直身体,懊恼道:趁人之危是畜生,桓襄你在干什麽!
桓襄盯着熟睡的鹤青,喃喃自语道:“互不打扰就好,没必要扯上关系。等一切结束,我就能摆脱这段婚姻,而你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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