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霄月姐姐。”鹤青从阿绍手中拿过礼单,气定神闲道:“隔得这麽远,他们不大可能听得见。”
“这礼单有什麽好看的!”霄月揉着被扭过的手,满脸阴郁道。
“没什麽好看的,霄月姐姐为何不给我看呢?”
说话间,鹤青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礼单,直至最後一页,一行小字映入鹤青眼帘。
“长姐还真是大方,送了半个兵符。”鹤青用开玩笑般轻松的语气道。
“荣氏和靖王结为亲家,荣家军自然也能听靖王调遣。”
“这样啊。”鹤青将礼单归回给霄月,行礼道歉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霄月姐姐别往心里去。”
霄月拿过礼单,没好气地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将今日之事告知侯爷!”
“长姐知道又如何?”鹤青走到霄月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长姐选择瞒我,无非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只是他们利益交换的工具。霄月姐姐要是告诉长姐了,反而着急的是她。”
“……”
鹤青这番话说得霄月是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鹤青离去。
鹤青一路快步走回闻景院,看起来心情大好,还让阿绍去库房给他找酒喝。
阿绍虽不建议鹤青喝太多的酒,但拗不过鹤青的软磨硬泡,最後还是去了。
见阿绍走远了,鹤青便躺到树下的藤椅上纳凉。
以前他跟在太後身边伺候,太後畏寒怕热,他几乎整个夏天都是在清凉台度过。
现在来到侯府,也没宫中那麽好的条件,鹤青每天都懒得动弹。
要不是为了证实他心中的猜测,他才懒得去前院待着不回去。
鹤青正自言自语地分析着,突然墙外的动静让鹤青立马坐起身,警惕地盯着围墙。
不多时,墙上出现了一人身影,他轻松一跃跳上院中的参天巨树,随後从树上爬下来,跳到草地上。
鹤青看到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一时间有些发懵。
“荣鹤,哥哥来找你了!”那人张口就直呼荣鹤姓名,这让鹤青不自觉地擡起胳膊用衣袖遮住脸。
程霆转过身看到院中站的人,立刻小跑上前,直接抓住了鹤青的胳膊。
鹤青心里一紧:这人好大的力气!
“荣鹤,见到我还捂脸干什麽,害羞了?”程霆言语间带着兴奋,抓住鹤青胳膊的手也在用力。
鹤青最後实在拗不过程霆,无力地放下手臂。
看清楚鹤青的脸,程霆怒吼道:“你是谁,为何待在荣鹤的院子里!”
鹤青虽不知荣鹤和程霆的关系,但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来,程霆他是知道自己是冒牌货。
一时间,鹤青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复程霆。
鹤青越是不说话,程霆越觉得鹤青心里有鬼。而且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像荣鹤了,程霆盯着那脸看久了也有些恍惚。
但像归像,反正这个和荣鹤极为相似的人绝对不是他本人!
“不说话是吧!”程霆直接走上前去揪住鹤青的衣领,大声呵道:“我问你为什麽要假扮荣鹤!”
“我就是荣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鹤青怒瞪着程霆,不依不饶道:“倒是你,擅闯侯府,该当何罪!”
“你绝对不是荣鹤!”程霆现在肯定对面的人并非荣鹤,“你们把荣鹤藏哪里去了!”
“你胡说,我是荣府唯一的公子,哪来藏匿一说!”
两人相持不下时,阿绍及时赶到,直接一拳打到程霆脸上。
阿绍那一拳打在程霆脸上,尽管对于程霆来说是不痛不痒,但好在程霆送了手,鹤青顺势摔在地上。
阿绍赶紧扶起鹤青,眼神凶狠地盯着程霆,“程公子,你这是在做什麽!”
“我做什麽?你是侯府的侍卫,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你的主子吗!”
程霆心里也窝火,自己好不容易闯入侯府想见荣鹤一面,结果还是个冒牌货。
荣鹤在他心目中一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不容许有人假冒荣鹤。
“我身为侯府侍卫,自己主子是什麽样的,自然比你这个外人清楚!”
阿绍将鹤青护在身後,直接拔出腰上佩剑,剑尖直指程霆。
“擅闯侯府惊扰公子,我身为公子贴身侍卫,有权杀你!”